心绪[第1页/共2页]
纾云垂首舀着火候恰到好处的燕窝羹,笑着接过了话茬,“是是,有我和你家蜜斯在,这寒寂城休想有人动得了你!”
如此运筹帷幄、步步惊心,究竟又能有几人终而能够得偿所愿、乐享天年呢?
“mm你瞧,现在汐岚都比我们看的通透些!”
闻言至此,贤玥将手中的蓝田玉碗推至一旁,继而固执帕子莞尔出声。
“瞧瞧我们容妃娘娘这语气,也尽是皇后的架式了。”
贤玥缓缓地接过面前的雕花玉碗,似笑非笑地凝睇着汐岚道,“你现在倒是愈发胆小了……”
“mm来吃一些,”纾云巧笑倩兮,谨慎翼翼地将本身方才切剥的一堆生果放在了贤玥的桌畔,恐怕蹭到了贤玥的书帖,“暹罗小儿进贡的生果味道到底是比我们中原之地种植的妙些!”
血耳燕窝羹光彩莹润,入口清甜。
且那日黑衣人的临死所言,虽不知是何人教唆,可寂泽修多少还是疑了她。
那夜遇刺之事,寂泽修虽严令制止在场世人张扬,可到底是闹了这般大的动静,舞旋宫外明廊尽是血肉横飞,虽连夜清理,但传闻那血腥之气还是花了整整三日才得以消逝。就凭这点,此事又怎能真正的瞒天过海?
纾云神采一冷,复而挑起精美的柳眉摇了点头,“错了,mm,这寒寂城的女人,哪能有多少个安平活到老的?”
“我明白,若他属意你我,立后之事又何必拖至本日?”纾云双手一摊,复而轻叹出声,神采亦有几分难能的凄楚,“我实在也不奇怪当那劳什子皇后,做皇后又何曾是天下第一欢愉事?我平生最高兴的光阴,亦是三四年前入宫与泠霜作伴的那段日子……”
目睹国丧将至,前朝多以国不成以一日无后之事向新帝进谏立后。其间众臣多以保举俪贤妃纳兰贤玥为主,但亦有不在少数支撑容妃崔纾云。显而易见前者封后天然稳固了世家的权势尊荣,后者封后则代表了皇室血脉的无匹尊荣。
贤玥唇角微扬,一时并未答话,而是先淡淡看完书帖上的最后几行。
“云姐姐,你应当晓得,我实在并非寂泽修心中的立后之选。”
贤玥抬眸含笑,眉眼尽是和顺,自是道不尽的光彩熠熠。
“mm,你说我们最后到底谁能当上皇后?”
纾云似是被打乱了思路,苦笑一声后便伸手接过了汐岚递来的羹汤。
至于那寒寂城新宠越昭媛,到底是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天然无人提起。
自那夜在舞旋宫外遇刺以后,贤玥便未曾再与寂泽修相见。本日日头上佳,因着纾云邀约,她倒是难能地踏出宫门,移驾至了春南林塘殿。
汐岚倒是不觉有异,还是嬉笑着拾掇着桌案上的杂物,“在寒寂城中有蜜斯庇佑着,我又有何所惧?”
贤玥自是明白花茵此举此言之意,她浅笑着抬眸望向桌畔边瞳人清澈敞亮的阿谁浅橘色的身影,内心暗道这小妮子的言行举止倒是愈发工致得体了。
汐岚粲然一笑,“那奴婢便在此谢过容妃娘娘了。”
汐岚详确地将斓秀宫小厨房那头刚奉上来的血耳燕窝羹用两只荷色的蓝田玉碗盛了起来,并稳妥地将之递予贤玥与纾云的面前,“约莫是陛下怕我们蜜斯与容妃娘娘的母家根底太深,一朝上位权高盖主吧!”
更何况,当时另有那么多双讶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