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看不见的界限[第3页/共4页]
本年春节前妈妈说,既然买了新屋子,要不就把外婆接来,百口一起在北京过年。我晓得外婆特别想来,她已经八十多岁了,我们一年最多也只能见一两次,现在最首要的事情就是能坐在她身边,陪她吃个饭。一过年北京就成了空城,去哪儿都不堵,能够让她开高兴心肠看一看这个都会。
以是,我向来没有“零费钱不敷”的忧?,更不需求绞尽脑汁去“争夺”家人的重视和关爱。记得我跟几个表哥去阛阓,到了顶层的玩具柜台,只要我开口,甚么他们都给买,但我不会跟着性子乱来。爸爸曾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如果你想要甚么我们都承诺,那将来你要跑车,或者要我们底子承担不起的东西,如何办呢?”那句话仿佛给我洗了脑,也成了我以后的原则,我下认识里认定,不成以用哭闹之类的体例去逼他们满足我的物质要求。有件事提及来至今都有点遗憾的――我向来都没有具有过一台台式电脑。固然上学的时候很恋慕家里有电脑的同窗,但我清楚当时家里的经济前提,底子不会开阿谁口。
家人在我的传染下也渐渐窜改,只要爸爸松散还是,毕竟他也到了这个年纪,不成能完整变成另一小我。他是狮子座,天生不如何善于表达,而是更风俗把统统的事都放在内心。对我说的话言简意赅,多数就是“开车要谨慎点”之类的叮嘱,听起来须生常谈,但我明白那些简短句子下藏着的体贴。我得了奖,妈妈不会特别表示甚么,倒是爸爸每回都给我发动静,一本端庄地写“恭喜陈队长”。“陈队长”是我在电视剧《麻雀》中扮演的角色,这个称呼是爸爸的小诙谐,也是他试图藏起镇静的委宛表达。
她来北京前,我内心各种忐忑。偶然夜里会情不自禁地想,这是外婆第一次来北京,会不会也是最后一次。翻个身,我又开端担忧她的血压是否受得了高空飞翔。这些实际的题目让我又伤感又烦恼,但我不得不去面对。我不晓得我们另有多少能够相处的时候,只想珍惜相互相伴的每一分钟,但愿在她走到人生最后一天的时候,没有遗憾,不留烦恼。
看不见的边界
2008年《加油!好男儿》比赛结束后,我第一次开了演唱会。方才出人头地,我很但愿外婆能来现场,和我一起分享阿谁首要的时候。舞台上我戴着耳麦,环境音又实在太吵,甚么也听不清。厥后我才晓得,那天外婆在舞台上对观众说:“你们都爱偶像李易峰,但他就是让我高傲的外孙。”实在她说了甚么并不首要,我看到她那么高兴和冲动就够了。
外婆没读过书,年青时很辛苦,苦日子好日子,一起高凹凸低也就这么过来了。她本身如何过都没干系,对我这个外孙峻厉归峻厉,却只怕心疼得不敷,或是考虑得还不敷全面。我的第一双活动鞋就是她给买的,那实在是双冒充的名牌,她也不晓得,就是看我喜好踢足球,想给我添点儿更好的设备。上初中的时候黉舍离家有些间隔,她二话不说就给我买了自行车。常常我都还没认识到有阿谁需求,她就把统统都筹办安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