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岳统领出兵不利，周先师遣匠下山[第2页/共8页]

“张宪，你记得一字不差呀。”王贵道。

我们的故事，距今将近千年。当时大宋有金、辽、西夏、吐蕃等劲敌环伺。战乱频繁，天下很不承平。

三横一看，这功德天上掉下来的呀。试工不过两样，一是打半个时候马掌钉，二是打把钢枪头。有道是会的不难，难的不会。铁匠炉前，试工的多去了，满是为了馒头来的。马掌钉的诀窍是急锤紧锻，打击之命令钉尖始终高温黄红，不然铁一凉钉子就打劈了。那混馒头哪晓得这个？两下铁凉了，不消再打就给刷下来。只不过他们也不白吃馒头，打扁的铁料给接着试工的省锤了。

“先杀铁匠，一个不留！”

两战下来，岳飞心急如焚。只好千里策马，去陕西华山请教恩师周老先生。一起之上，天已转凉，无边落木萧萧而下，满目凄冷氛围。入夜，秋虫唧唧，搅人睡梦。岳飞展转不眠，想到出师倒霉，壮志难酬，不由胸内梗阻，干脆披衣而坐，月光之下，填词《小重山》一阕，以吐心中块垒。词曰：

老先生周侗虽是足不出户，对爱徒初战受挫倒是了如指掌。见岳飞等人回返师门，正色道：“鹏举，尔等初战之下，勇挫西夏与金人锐气。本已获得目标，不必过于自责。至于用兵，我向来主张势术器三者缺一不成，现在大宋朝重文轻武，有禁令不准军队自行制造兵器，倒是极费事的事情。”

都说同业是朋友。三横在华山上学艺，却没有这个动机，与大伙一一酬酢后，就要开讲蘸火的诀窍。院子里盘了仨铁匠炉，刚点上火，钢料还没红，就闻声有谁在哪间屋里头厉声高叫。只见铁匠中一人，箭打普通往那间屋子就跑。房门一开，见个壮汉光禿了裤子，一手掐在个妇道脖子上，另手正撕捋着她衣裳。一领衣袖带块前襟已被扯落，暴露粉白的胸侧和胳膊。那铁匠发疯般冲上前，紧接着屋里打起来。三下两下，铁匠跟壮汉从门里撞到院中。留在屋里头的人，发髻狼藉，衣衫不整，埋头大哭，声音屈辱压抑。

“好！师父，我当即出发。”

“大哥三句话不离本行，这水塘升雾也要弄些事理出来。”牛皋在一旁道。

建炎三年，岳飞的第二次大战是抗金。与第一战比拟，几近是汗青的重演。这一战岳飞更不敢轻敌，计了又计，算了又算，调兵遗将该当是算无遗策了。战役打响又是杀敌七百自损一千不足，从计谋意义上勉强算惨胜。但从战术意义上又是极大的伤筋动骨。

“此刀名曰‘蘸码刀’。精钢打造以后，淬火措置。然后，还要蘸柴炭皮硝之码。制刀之理，取自道家典范之一，《梅花易数》。是循五行相生相克之理，乃，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故刀器虽轻，其刃不崩不卷，当远胜夏金兵械。”

三日以后，岳飞等将策马来到华山周家营前。俗话说“自古华山一条路”。华山之险，容不得岳飞骑马登顶。以是行了一半，世人弃坐骑沿石阶上山。山路越攀越险。但见怪石嶙峋，野木丛生。登高四望，远处山壑当中，倒是风景垂垂好了起来。遍山苍松翠柏，到处绝壁陡壁。走着走着，不觉迷雾渐起，越来越浓，将山岳石路半隐起来。行间，离周家营但是近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寨墙草舍，在雾中若隐若现，幼时的影象，就像泉涌般闪现在岳飞面前。是那么清楚，如同昨日普通。但细想之，却又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