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想你零点零一分[第2页/共3页]

虞锦瑟呆呆坐在沙发上。这座熟谙的屋子，曾是她和他的家。固然名义上是两人的，但是，住户却永久只要她一个，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想不到她搬走以后，他回家主动倒是主动很多。

雨越下越大，玄色迈巴赫驶过来之时，马路旁的女子已经淋得透湿。

“给。”一条毛巾丢到沙发上，沐华年的口气仍旧硬邦邦地：“想感冒发热你大可不消。”

雨越下越大，她的外套垂垂淋湿，可她一遍遍唱着，声音沙哑。

两边又聊了一会才挂。虞锦瑟一秒也不迟误，将手机还给阳台上的沐华年后，直接缩回客堂沙发上。

女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滂湃大雨里，仿若未闻。

雨，下吧下吧，最好越下越大。将她曾经的错误，彻夜一并惩办。

窗外雨声还是鼓噪，虞锦瑟回过神来，悄悄勾起一抹苦笑，是啊，畴前送到面前他都不会，现在他更不会。

寝室的门俄然翻开，沐华年冷着脸将手机丢给她，“你的电话。”

虞锦瑟反唇相讥：“我同这个寝衣一样，都是渣滓，你又何必强行把我带到这里！”

车门“啪”地翻开，沐华年大步下车，拽住她的手腕：“走！”

喇叭再次响起，沐华年目视火线，神态还是巍然不动，可喇叭孔殷的声响却仿佛泄漏了甚么，他瞧她一眼：“虞锦瑟！”

虞锦瑟啜喏着：“婉婉，我……我的钥匙丢了，回不了家，身无分文，没处所去……何盛秋找我做甚么？”

“上车。”车窗摇下，沐华年清隽的脸呈现昏黄的雨幕里。

车后座的虞锦瑟顷刻温馨下来。

好久好久后，他转头看一眼客堂，沙发上的女子蜷成一团，已经睡着了。

“没有没有，我好的很呐。”虞锦瑟粉饰着本身发酸的鼻音，问：“你找我有甚么事么？”

“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痛苦的人都醒着泪缤纷，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没有一个度量可投奔……”

虞锦瑟的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笑：“对啊，你当然不会对我做甚么。”

“我的？”虞锦瑟一怔，谁会打沐华年的电话来找她？

虞锦瑟捡起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沐华年再一次走过来，丢下一套棉质的衣服：“你畴昔的寝衣，太忙了，竟然健忘跟渣滓一起丢掉。”

马路沉寂，街道很冷，路两侧商店都已打烊，除了沉默的路灯，路上没有一个行人，都会温馨的像一座空城，这天大地大的处所，她竟无处可去。她俄然想起四年前的一个夜晚，也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十二点，她结束一天的三分兼职，浑身散了架似的坐在马路边，累得想要嚎啕大哭。

“放我下车！”反应过来的虞锦瑟前提反射地排闼――但是晚了，沐华年坐在驾驶座上，已将车门锁死。

这声嘶喊后，两人突然温馨下来，耳畔只要雨声哗啦啦地响，暗淡的路灯下，六合间一片昏黄，一辆飞奔的车颠末，溅起一片水花。

她话落，转过脸，倏然想起两年前的那一日，他终究回到家，还是还是睡在书房沙发上。她鼓起勇气，半夜里抱着枕头，忐忑地穿戴经心挑过的寝衣，抱住了沙发上的他。

“嘟……”只一声响，那边立即便接了，仿佛一向守着电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