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巨坑[第1页/共3页]
两辈子加在一起,不过甚一朝动心,倒是闹了出一厢甘心,单只这般想着,沈鱼又自嘲的弯了弯嘴角,而后倒是心生几分沉闷,只是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二爷,若都同本日这般假装,倒是能把人生生累死。
归正他这些年的幼年芳华哪一天不是华侈在他身上的?收他些东西也是再理直气壮不过。
“若你中意个女人,刚巧晓得了那女人也中意你……“柳淮扬沉默一瞬接下来倒是仍旧带了几分不耻问的意义:“爷只想晓得,今后该当如何?”倒是头一次见柳家二爷说话带上一分不安闲的神采。
唉……沈鱼禁不住长叹一口气,又瞅瞅天空那轮明月,无端便想起一句歌词出来:都是玉轮惹的祸。
果然是怕甚么便来甚么,沈鱼只恼得恨不能拿了帕子捂了他的嘴,也不过在内心白想一回罢了,哪敢呢?
温方一瞧,且不说那字字句句间的至心实意的祝贺之言叫人感觉发自肺腑,单单提一提那一手笔迹,竟是仿了个他的十成十,他自个搭眼一瞧,竟也分不出真假。
“慌甚么,坐着莫动,爷不过是想同你说几句话罢了。”
柳淮扬将人算计一番,表情便是大好,温方那几眼不堪友爱的眼神,也独自忽视掉了……
温方将个墨迹才调的贺词递还给柳淮扬,再假模假样的道一句谢:“有劳二爷这般为大夫我筹算一回,如果他日能凑趣上那位得个高职,定是不忘柳二爷本日提笔代书的恩典。”
大夫温方感喟一句,又有些八卦的凑在自顾深思的柳二爷脸前贼兮兮道一句:“听闻四爷那位顶顶钟意的女人,便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惹的四爷冲冠一怒,竟是要连娶了四房高门阔府里的令媛,养在了后院?”
实在又干那玉轮何事呢?只怪她自个儿过分打动了,罢了罢了,不想了,天大个事儿,只睡醒了再做筹算。
柳淮扬瞧着温方带着一脸的切磋之色,只把个神采一沉:“劝你一句,尽快收了脸上的猎奇之色。爷现下问你,你便诚恳了答了,莫再生出旁的事端,下一次只怕宫十一便不会手上包涵了。”
此时本该安睡了的柳家二爷,正站在月色里,轩窗外,同她隔着不过一面墙壁的间隔,睁着一双黑湛湛的眼睛也不晓得盯着她瞧了多久。
柳淮扬又是轻咳一声,感喟一句:“罢了,既然问你也是白问,那便不问也罢。”说完独自发深思起来,不再理睬温方这个么让他半夜半夜传唤过来的大活人。
偶有冷风微送,透过开着的轩窗吹在她莹白的脸颊上,倒是吹不冷她心中的燥动。
沈鱼收了心机,回回神,待要伸手将那支着轩窗的竹竿起了下来,一抬手却又收了返来,若不是她淡定惯了,定是生生吓上一跳。
闻他此言,本来眉头紧皱的柳二爷,面色自是一舒,漾出个带了三分幸灾乐祸的含笑出来,笑言一句:“这回你的动静倒是通达的紧。”说完也不看温方那一脸洋洋得意的神采自顾说了一句:“这般喜信自是该修书一封,贺上一贺。倒是感念温大夫提示一句,那么这封贺词便以温大夫的名义来写罢。”
倒是忘了回回都是他温方本身挑衅在先。
想归想,温方细细又揣摩了一番柳二爷问的话,不由把个眉头皱成了一坨,他倒是故意为他参详一回,何如这么些年便是日复一日的窝在药庐。要么便是对着千百种草药,要么便是对着眼着这张整日面无神采的冷脸,又那里来的劳什子空档,对着过哪位女人细心的研讨过她心中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