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误会(下)[第2页/共3页]
柳淮扬沉默一瞬,实不忍望着温方一张笑容过分的脸,却又是一时无旁的人可寻,又是一声清咳似有开口之意……
若对方是沈鱼,便是最好。
女人端着那粥食跨出厨房门的时候仿佛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是自作多情了,亏了我脸皮比凡人厚个几分,不过感觉一时尴尬罢了。如果换个平常的女人怕是又要寻死觅活一番罢了。”
“去药庐将温方找来,便说爷这里给他一次将功赎罪的机遇,接不接得住,且看他本身的造化。”
白术说完没忍住看了芣苢一眼,带着几分要求之色。
柳淮扬将手里的信函递给宫十一,只淡淡的叮咛一句:“交到四爷手里便是,去吧。”
芣苢瞧着温方石化的神采,免不得内心疏解几分,忍着额头上的疼痛,憋出个怜悯的笑来:“温大夫可快些畴昔罢了,依着温大夫同爷这些年的友情,爷自是不会至心难堪温大夫的。”
柳淮扬将个茶碗安排手边的小几子上,清咳一声,才言了一句:“杵着做甚,满屋子里竟是没个你坐的地儿?”
柳二爷冷哼一声,倒是接了过来。
柳淮扬仿佛不觉,只细细咀嚼着沈鱼那几句自言自语的话,一时只感觉千头万绪使出来,终是只汇成一句,便是沈鱼那句: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柳淮扬并不睬他,复又拿起另一封未曾拆开的信函,翻开来细细读着。
他推开轩窗,抬首瞧了瞧内里的月色,倒是撩人,举步想走,又是感觉不免夜深,现下去叫了她未免显得过分冒昧了,便只得作罢。
柳淮扬放动手中的信函,挥一挥手表示他先退下,接着便看到跟在前面的大夫温方,大剌剌的撩起袍摆,往一旁的檀木椅上一坐,一副是生是死随您拿捏的恶棍模样。
大夫温方翘着二郎腿,拿起高脚几上果盘里的樱桃往口中丢了几颗,不忘抽出空来拿眼角的余光扫上一眼沉檀书案后执笔复书的柳二爷。
二人并未理睬他这边一惊一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温大夫这一宗儿,倒是如假包换的,实至名归的,自,作,多,情。
白术瞧着温方墨迹得实在是过分,免不得急出了一身盗汗,少年哭丧个脸,又是一副哭腔道:“温大夫,算小的求您了,您但是能快一点,一会子倘若爷等得不耐,小的几条命也不敷折腾的。”
还是是着一身墨衣,用个成色极好的白玉冠将一袭墨发尽束于脑后,一张脸生得好,此时虽是垂目敛眉,还是带几分清润之色。
温方这里正忍不住为自家品德喝一句彩的时候,白术带着真小人柳二爷的那句叮咛来到了药庐,并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他。
柳淮扬久久不语,微微拧眉,似有深思之意,宫十七见他如此,便悄悄的隐退了出去。
宫十七还是是那万年稳定的黑衣及面无神采的俏颜。
一贯都是他欺负芣苢,只此次未免打趣开的过分,原是想戏弄一下津润堂里那位整天把个通房丫头捧在手里的柳二爷。却一个不甚,又是用力过猛,将芣苢生生逼成了炮灰。
温方一听,那里还能坐得住。
大夫温方只顾着诧异,那里还能想到这一层,还道是柳二爷一朝知己发明,知他这个大夫这些年在他身上破钞的心力经力过分,原是想待他客气一回,以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