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谈判[第1页/共3页]
沈鱼偏了偏头,拉开那只矫捷的手指,带着些许不附和的娇嗔之意:“爷……奴婢方才提的事情,您……应是不该?”
沈鱼听他这话一时有些愣愣,本身清楚同他说了短长明白,他身上二十多年的顽毒,莫非就不想撤除么?
柳淮扬倒是话锋一转,抚了抚她的面,声音更加轻缓,面带三分柔情缠绵之意:“原是断了动机的,不过这两个月不足爷日日对着你,倒也生出了一丝别的设法,有个孩子也未偿不成,倘若哪天爷毒发身亡,你自是要跟着去的,每年腐败,也得有人在坟前尽一尽孝道不是?”
却也不忍打击她,只兜了圈又回了先前的话题:“说了这很多,你倒是未曾同爷说个清楚,为何,留在栖意园里又不肯再藏拙?”
如许的认知原是让他衍生出几分肝火的,倒是强行压抑了下去。
沈鱼这里还未理清楚那里出了差子,又听柳淮扬懒洋洋的开的口:“至于爷身上的毒,已经带了这很多年,倒也惯了,自是不急这一时。”
怪不得他先前说不欲子息,这毒竟还会通过血脉传承……
柳淮扬闻言牵了牵嘴角,沈鱼抬眼看到他眼中闪过些许嘲弄之色,也不恼笑了笑接着说:“原是轮不到奴婢的,多亏了奴婢的好姐妹静婉聪明过人,对嬷嬷说一通好话,才让算做搭头一并来了府里,本来是要做个笔墨丫头的……”前面的话她想了想便没再说出来。
“不想头一个让爷薅了出来?“柳淮扬扬了扬墨眉代她说出未能说出的话。
沈鱼望着他墨玉普通的黑眸,只在内心撇撇嘴暗道:我倒是想藏的紧些,无法道行忒浅了些,在您眼皮子底,那里容得我个小虾米翻出个花来呢?又想着人家不过稍稍摸索几分,自家这里便轻而易举的漏了底,禁不住感喟一句,到底是清平坊里的嬷嬷好骗些。
沈鱼闻他这话,只觉一阵酷寒,心机转了几转,才有了辩白,若不是柳淮扬抱的健壮,定是要跳开来了。
沈鱼窥了一眼,见他面色如常,才放下心大胆的持续说下去:“也不过只是想要个自在身,饶是伴在爷摆布,也只是想为本身争夺一份心安罢了。”
沈鱼现下的神采用如丧考妣描述,再得当不过。
柳淮扬伸手抚了抚沈鱼垂在后脑的秀发,敛一敛墨眉,脑后生反骨,她天然不似大要这般顺服的人,难为她忍的辛苦。
沈鱼动了动有些抽畜的嘴角,哭丧着的脸,勉强牵出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爷……您只当奴婢未曾同你提起过那卖身契的事情,可好。”
看着柳淮扬那张笑容过分的脸,沈鱼有些忿忿,心有不甘的拉起他的左手,屈指抚上了手腕脉搏处,神采倒是更加凝重。
他凑到她耳边,呼吸间有温热的气味拂过:“你可知这栖意园中为何未见一个女眷?又可知爷为何这很多年示曾婚娶?“
沈鱼笑的坦白:“那一纸卖身契……奴婢做梦都想毁了它,爷可情愿成全奴婢?”
字里行间透给沈鱼的那意义皆是:这是你的幸运。
沈鱼望着嘴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柳淮扬一时只惊奇不定,何时见他有过如此甜腻的神采,公然柳二爷接下来的话让她完整歇了动机。
柳淮扬身上的毒,比她想的更加严峻。
沈鱼闻言有些不解,这又如何……这关她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