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掌控[第2页/共3页]
自打见了傅玉和后,知薇便觉得宫里再无人能出其右。不料才过没几日,竟见着个更超卓的。刚才那一照面她没细心看,但只凭那恍惚的一眼她也能模糊感到,此人的面貌更在傅玉和之上。
“只怕不是认得,是不敢认罢了。”
傅玉和重新坐下,脑筋里闪过沈知薇的模样。不知为何,他这几平常常想起她,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儿。初时他感觉是本身多想,但细心回想各中细节,又觉确切奇特。若说不是这女人演技太好,他想不出第二个解释。
想到此处,他起家向天子告罪:“那日是臣莽撞,不该与朱紫独处一室。”
知薇来宫里三年,垂垂也养成子昼寝的风俗。平时她大多回本身的院里睡,但今儿人手不敷,她便留下来帮手。忙过一阵儿屋子里的人垂垂都睡了,她便靠在窗边闭了会眼睛。没成想这一闭竟睡了畴昔,半梦半醒间还做了个梦。
天子只扫他一眼便瞧出了贰心头的设法:“你我之间非论君臣,你不必顾虑朕,有甚么设法但说无妨。”
这类受别人掌控的感受,天子非常不喜。遐想到傅玉和说的,天子敛神深思,莫不是这里头真有甚么蹊跷?
傅玉和天子虽是“发小”,但干系再好总有君臣之仪悬在头上。那天他与沈朱紫伶仃在屋里待了约莫一柱香的时候,天子若真究查起来倒也不是全无出处。
小庄子上回差事办砸了,皇上让跟的宫女跟丢了不说,还害皇上让人伤了手。为此挨徒弟马德福好一顿训。今儿再跟着皇上出门去,他提起十二万分精力,再不敢有任何忽略,一起低头敛神紧紧跟着,只偶尔瞥见皇上的衣袍会有些咂舌。
这一看倒有些出神,一时竟把傅玉和忘了。
“无妨,朕知你是君子。”
他入宫十来年,到皇上身边服侍也有三四年了,从没见皇上穿得这般随便过。若不说他是天子,倒更像打小撞见过的哪家王谢公子,透着股读书人丰神俊朗的味道,不像常日那般天威深沉。
成果她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脱手,那门倒自个儿开了。知薇一愣,手里的盆一晃,那水差点晃出来,泼来人一身。
她有一股子倔强劲儿。这是宫里的女人没有的。她看似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似是与世无争。可她做的那些事情,总给他一种模糊挑衅的意味。天子是自小顺利的人,便是畴前当皇子的时候,也无人敢这般与他对着干。现在成了天子,普天之下再无人能超出他去,恰好一个位份不高的嫔妃竟给他一种毒手的感受。
梦里的场景和实际产生的一样,只是这梦做到厥后又多了一段。那人走后不久,便有人冲进假山来,霸道地将她架出去,这一架便架到了畴前电视里看的断头台上。她一身混乱的穿着长发四周散落,一抬看正巧看到刀斧手举起大刀,朝她面门砍下来。知薇惊出一声盗汗,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虽展开了眼睛,却总感觉那明晃晃的刀锋还在面前飘忽。
她下认识摸了摸早已消肿的胸口,微微呢喃了一句。随后她又见着本身拿扇柄戳了那人的手背,再然后他便放开她独自分开。
天子是个涵养极深的,论修身养性更在傅玉和之上。对方不答他也不催,只端了茶渐渐品了几口,便捡了本折仔细细看起来。
她梦到那天在假山里被人抱住的那一幕,那应当是个男人,手臂苗条有力,抓着她胸前的手指透出的力量在梦里竟也显得很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