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折磨[第1页/共3页]
像傅太医如许嫡子长孙自幼痴迷医术者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听斑斓说傅太医是曾考过科举被点过探花之人,却年纪悄悄放弃高官厚禄,甘心进太病院从一小小的医官做起,实在令人摸不着脑筋。
她想了想,只能本身开口:“费事傅太医给瞧瞧,我用了几日的药,终归不见大好。”
只是这话该如何开口却让她犯了难,因而只能先抿唇不语,盼着对方先说点甚么。哪怕是骂她几句呢。
斑斓说到此处也不由感喟一声:“至公子如许的丰度,当个太医太委曲了。”
却不料这个傅玉和是个闷葫芦,半天不发一言,只走到桌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像是表示知薇畴昔坐。
得了这两个字后知薇开端揣摩,还没揣摩透手背处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痛。那些个坏掉的皮肉就这么生生给夹了下来,疼得她浑身颤抖儿。恰好外头都是人,她也不能放声大呼,只能小声地哼哼。
可细心一想又感觉不像。那天那只手曾抓过她的胸,当时只感觉指腹光滑细致,不像本日傅玉和的手,虽看着白净标致,内里却布有薄茧,明显并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明天再次见到这位傅太医,知薇也感觉斑斓说得有事理。只不过此人长得虽好,气势却有点骇人,特别是那不苟谈笑的模样,生生让民气里直打鼓。
有几次她想把手收回来,傅玉和看出她的诡计,直接从中间抄起本医书,在她手腕处打了一下。知薇一愣神,就忘了罢手这回事儿。
可不抢返来又该如何办,甩手走人吗?仿佛又显得太吝啬了。恰好这个傅玉和真就跟块玉似的,看着温润却又脾气硬,见着她一点和缓的迹象也没有,也没筹算给她面子,连客气话都不会说。两人只得这么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最后还是知薇感觉不铛铛,当宫妃的哪能这么直抹瞪眼地看别的男人,转头让皇上晓得了非削死她不成。
他倒不嫌弃那伤口,只替这只手可惜。本来好好的,这下子只怕要留疤了。跟了这个主子,算这只手不利。
这就像是畴前读书的时候传授使唤底放门生似的,知薇一下子感觉傅玉和慎重了很多,明显看着不大的脸竟有股老学究的气势,害她不敢不听,鬼使神便走畴昔坐下了。
害死了人家亲弟弟,多少得说些对不起。不管他接不接管,也算她尽力过了。
只是这傅太医性子仿佛有些奇特。傅家这么些年来行医之人略渐减少,走宦海宦途之人日渐增加。虽祖训言明傅家正同一支每一代必有一人需行医济世,但普通也都是次子或是庶子为之。
提及来她这手真有点疼,明天回屋后斑斓没返来,她本身绞了块帕子擦脸,一沾水一用力,方才长好的一点伤口又裂得跟甚么似的。包了纱布看不见,一拆开里头还知如何个惨样呢。
听闻信国公世子同夫人也曾非常猜疑,乃至为此大动甘火。世子夫人共育有两子,次子便是曾与知薇订婚后又跳湖他杀的那一名。自打二公子死了后,世子夫人便将统统的但愿放在宗子身上。本觉得以他的品性才调,从翰林院做起,一起宦途顺利,最后入阁封相也不是难事。
她又想起斑斓说过的此人的名字。这傅太医单名一个韫字,字玉和。听名字像是既有内涵又驯良之人,没想到几次相见氛围都这般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