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页/共4页]
他打断我:“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
“鞭长不及马腹。”
“沥川,听我说,”我孔殷地哀告,“别让你爸担忧。我陪你一起回病院,好吗?”
“嗯。我会谨慎的。”
就这当儿,手机又响了。他取出来,溜了一眼号码,没接,塞回兜里。
沥川和他们分头拥抱,叽里咕噜地说着德语。
“不冷。”
“因为你付钱。”
刚才在机场吃了一根哈根达斯,意犹未尽。远远地瞥见一个冰淇淋店,我就嚷嚷了。
他淡淡地笑:“瞧你,吃得一嘴都是黑的。”
“再见。问候René。”
沥川像昔日那样紧紧地偎依着我。睡梦中,我闻声他嗟叹了一下,身子弓起来,伸手按住受伤的腿部微微地喘气。手术后沥川一向有严峻的骨痛,靠服用镇痛剂疏解。十来年畴昔了,疼痛转成慢性,虽不如当初那样频繁狠恶,发作起来,还是半身痉挛痛苦不堪。这类环境在我和沥川相处的日子里碰到过几次。凡是他会在半夜起来吃止痛药和安眠药,然后去别的房间歇息。止痛药不如何管用,热敷结果杰出。但是每次发作,沥川都不想让我晓得。直到我被在床上翻来覆去、盗汗淋漓的他折腾醒了,才气帮他一把。
他跟着我往前走,不紧不慢地说:“甚么哈根达斯,到了这里要吃瑞士冰淇淋,Movenpick。”
我们循名誉去,劈面的露天酒吧里,有位金发美女隔着雕栏向我们挥手。紧接着她和一个栗发男人联袂向我们奔来。
恰是旅游淡季,湖边上满是酒吧,有人在露天里唱歌、弹吉它,另有艺人的演出,很多人赤脚走在木板桥上,大师都很高兴、很热烈。
他点头:“之前很爱吃。现在……不能吃太多甜食,一吃就会被查出来。不过,看你吃也是一样。”
把沥川拽回出租车时,他脸上的颓废已经如何也藏不住了。但是他的打算倒是满满铛铛的:先去咖啡馆喝咖啡,接着观光美术馆、大教堂、莱特伯格博物馆,早晨用饭,完了去酒吧喝酒、听爵士乐……岂料车一开动,在路上晃了几晃,他就靠着我睡着了。我趁机拿出他先头写给我的地点,让司机将我们送回家。
“真的困得不可了,你陪我归去嘛。”
他自但是然地又挽住了我,持续牵着我在湖边上安步。我紧紧地跟着他,感受有点不实在。唉――我和沥川,有多少年没像一对情侣那样走在大街上了?
安好的湖面上游着一群群天鹅和野鸭。
“好了吗?”我窘到家了,心扑扑地乱跳。
“因为我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