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独自哭泣[第2页/共3页]
一夜大雨,次日凌晨是一个阳光亮媚的好气候,皇后站在院中,满院的花草颠末雨水的津润开得鲜艳,晶莹的水珠在花瓣上滚来滚去,几株初放的芍药或深红或浅红在这夏季里添了几限的媚色。
宫女不再答言,却也并不让开,还是跪在那边,这类沉默的对抗让皇后心中的火气更旺,她嘲笑了一声,“你是盘算了主张要与本宫作对了?”
冷可情走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她,肆意的流着泪,把心中情感都在雨中抛洒,芥蒂真正的好起来没法靠别人的安慰,只能靠本身。
米开畅基罗心头跳了跳,一迟愣的工夫冷可情已经从他身边越了畴昔。
主仆二人直奔容太后的宫中,身后还带了一队侍卫,她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一次,说甚么也要进到太后的宫中,看看她们到底在搞甚么鬼。
米开畅基罗看冷可情的模样,便晓得她是在寻觅容卿,不等她发问,仓猝道:“主子,皇上已经没有了大碍,和太后一起回了宫,皇上主子在这里保护您,请您务必好好歇息,不要顾虑……”
米开畅基罗看着逆光站在门口的冷可情,长发披垂,在夜风中飘舞如蝶,神采惨白如纸,愈发显得那一双长眉黑如泼墨,眉下的眼睛厉烈如出鞘的宝剑,连眼角都透暴露腾腾的杀气。
曾经的自责加上这一次的伤痛悔怨,冷可情像上了复仇的发条,她顺不下心口的那一口气。
米开畅基罗看着她,亭中的冷可情俄然垂下头去,手肘弯起,撑在膝盖上,手掌抚住了额头,他的心头震了震,俄然有些不忍看,这一刻的冷可情脆弱的像是在风中颤抖的一张薄纸。
既然挑选了与漠王同坐一条船,就不能再忏悔,如果再后退,那只能是死得更丢脸。
皇后紧皱的眉头微微一动,她也感觉周嬷嬷的话有几分事理,但是肝火中烧,这宫女至此还是敢和她对抗,她心中郁气难消,更何况……
模糊有光芒一闪,从冷可情的腕间飞出,那几串风铃从亭角飘落,叮叮铛铛碎落在地,成为绝响。
“不敢就滚蛋!”皇后厉声说道。
“奴婢不敢……”宫女嚅嚅的答复道。
她盯住宫门目光明灭,明丽的阳光照不暖她眼底的冷意,这太后在不在这宫里还难说呢,这么多日子不让人来存候,究竟是在搞甚么鬼?
平时的冷可情豪情四射又冷锐如剑,仿佛她就是六合间最亮的光,没有甚么能够阻挡住她,敢想、敢做、敢拼,这也是他和爱因斯坦在最后被分到她身边以后由苍茫懊丧而完整变成狂喜的启事。
如果太后不在,被本身撞破,动静再泄漏出去,那么如何对这满朝的文武解释,如何能够让百官不起疑虑,那便是天子本身的事了。
她……在哭?
而现在,阿谁光彩厉烈的她,坐在黑夜的亭中,落一身孤凉。
何况……冷可情对容卿的豪情已经有了质的窜改,恰是因为她发明本身内心的感情却不肯意承认,终究一小我去了马府,导致容卿尽力相救,身受重伤。
米开畅基罗看着她乱走的模样,心也跟着一抽一抽,自从跟了冷可情以来,他还向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沉默无语,却如同钝刀子杀人,痛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