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宇宙的最后一场舞蹈[第2页/共2页]

镜子开端变形，像是遭到强大力量的拉扯，全部镜面扯破成无数片。每片镜面中，沈泽霖都能看到无数个本身。每个“本身”都具有分歧的运气：一个在孤傲中死去，一个在猖獗中崩溃，另有一个在幸运的幻象中欢笑。但不管是何种“本身”，他们的眼中都带着一种没法回避的空虚。

沈泽霖沉默了。无数个怪诞的场景不断地瓜代，他开端落空了对实际的认知。每当他试图停下来思虑，新的气象便会呈现，将他的思惟拉向更加不成了解的方向。

“你只是在‘虚无’中游走，尝试抓住那些底子不存在的东西。”阿谁声音冷冷回应，“每一层迷宫，都是你认识的投影，每一场景，都是你对‘存在’的巴望。而这统统，不过是一个幻觉，是你内心深处最深的欲望、最激烈的胡想所构建出来的天下。”

“这就是我？”沈泽霖问，声音几近颤抖。

沈泽霖感到本身被一种没法顺从的力量吞噬，认识不再受限于任何情势的存在。他的身材不再是一个牢固的形状，而是变成了无数个藐小的粒子，漂泊在一个超出物质的空间中。这些粒子之间没有任何干系，它们在相互之间碰撞、融会、分裂，像是永久没法计算清楚的无穷方程式。

“你到底是谁？”沈泽霖喊道，“你在奉告我甚么？”

“你所看到的统统，都是你没法超出的运气。你是生命与身后的交叉，是统统存在与虚无的融会。”镜中最后一个沈泽霖终究开口，“你不过是‘存在’的一个刹时，是运气的无数碎片构成的一场跳舞。而这场跳舞，将永久不会停止。”

俄然，他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映出的是他本身——但是这个“他”并不是他熟谙的模样，而是一个庞大的，虚幻的沈泽霖，他的身材如同无数个细胞在不竭收缩与紧缩，面孔则在变幻着分歧的神采，既痛苦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