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宇宙之中的空虚归属[第2页/共2页]

她的感知开端变得非常非常离谱：全部宇宙俄然变成了一个庞大的泡沫，无数的宇宙、星系、恒星、黑洞乃至时候本身，开端像液体一样活动，开端融会成一个庞大的光点。她认识到，她不再是察看者，她已经成了观察的工具。她成了宇宙的眼睛，统统的东西都开端在她面前揭示，但她却没法了解、没法解释。

程意绵的存在完整离开了任何可被了解的范围。她已不再是人类，亦不再是神明，更不是任何情势的生物。她不再无形体、没有面孔，乃至连所谓的“存在”一词都分歧用于她。她是虚无的延长，是无穷尽的裂缝中腾跃的火花，忽明忽暗，没法捉摸。

一刹时，程意绵的身材仿佛裂开了，她感到本身在同时成为了宇宙的内核，又成为了宇宙的末端。她的身材不再是一个实体，而是数个平行自我的交叠，数个将来和畴昔的交汇，她变成了统统宇宙的代言人。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同时存在于分歧的时空维度中，她并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别，而是统统能够性、统统存在的代言人。

程意绵的思惟完整崩溃，她站在这片无尽的虚空中，不晓得本身是否仍然是“程意绵”，也不再晓得这个“我”究竟意味着甚么。她不再了解甚么是时候，甚么是空间，她也不再体贴宇宙的存亡。

就在她溶解于宇宙的无尽深渊时，一种奇特的力量从她体内发作，仿佛一个超出了统统维度的裂隙。这个裂隙以她为源点，不竭扩大，扭曲了全部宇宙的布局，乃至连时候也在这个点上停滞。她的认识开端回归，但这回归并非是以她本身的情势，而是以一种她完整没法了解的体例——她不再是“个别”，她不再是“程意绵”，而是统统存在的源泉和归宿。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粒子，站在这浩大宇宙的起点与起点之间。你觉得本身能节制统统？”声音再次响起，但此次不再是威胁，而是充满了某种近乎猖獗的镇静，“你只是在不竭与本身对话，缔造和摧毁的过程恰是你真正的本质！你没法逃离你的运气！”

她只是堕入了深深的空虚，仿佛全部宇宙的奥妙，都在这一刻揭开。

“重合？”程意绵的声音变得更加浮泛，她感到她的认识开端爆炸。“你是在说……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