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诗史孤鸿：杜甫的跌宕人生[第2页/共3页]

他的妻妾们常常呈现在长安水边，身着从西域进贡的精彩丝绸，绣着异域风情的斑纹，佩带着南海希世珍珠，在阳光的晖映下，光彩夺目。

杜甫长叹一声，眉头紧蹙，忧色难掩：“贤弟，这长安城中，权贵奢糜无度，百姓困苦不堪，如此天壤之别，叫我怎能不痛心疾首！正如前人云‘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现在安禄山叛军残虐，百姓流浪失所，而杨国忠之流却在朝堂结党营私，导致朝政败北，这世道，实在是艰巨啊！”

他想到杨国忠及其妻妾的奢糜模样，那些贵族美人在水边的傲慢与放纵，与百姓的困苦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她们前呼后拥，嬉笑打闹，银铃般的笑声在河边回荡，尽显奢糜之态。

长安城中，贫富之间那道仿若通途的鸿沟，如同一道狰狞且难以愈合的创口，深深剜刻着他的灵魂。

他的笔在粗糙泛黄的纸张上缓缓挪动，似在与不公的世道停止一场无声的对抗。

他创作时，常常健忘用饭，饭菜摆在一旁早已凉透，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纸张，手中的羊毫不时蘸墨，墨汁滴落在桌面上，构成一小滩玄色的印记。

李明无法劝道：“子美，我深知你的忧愁，可这世道艰巨，凭你一人之力，又能窜改多少？”

杜甫大步迈向那张陈旧不堪的书桌，桌角磨损严峻，摇摇欲坠，似在低诉着光阴的沧桑。

微光之下，他紧皱的眉头与尽是忧思的面庞愈发清楚。

杜甫，这位心胸天下百姓的诗坛巨擘，拖着仿若被尘凡痛苦灌满铅的沉重行动，踏入那粗陋逼仄的堆栈。

杜甫昂首，目光炯炯，果断地说：“哪怕只要一人因我的诗，看到百姓的磨难，我便没有白写。我信赖，这些笔墨终会如点点星火，燃起公理之光。就像元好问评价诗之力量时所说‘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我的诗，便是要为这人间磨难作笺注！”

这统统，都如阴霾般覆盖在杜甫的心头。

杜甫目光果断，望向远方，语气铿锵：“我虽人微言轻，但手中这支笔，定能化作揭穿本相的利刃，为百姓振臂发声！纵使‘蚍蜉撼大树，好笑不自量’，我也要一试！”

李明在一旁悄悄看着，待杜甫搁笔，忍不住开口：“子美，你这诗写得如此沉痛，可权贵们又怎会在乎呢？”

她们嬉笑打闹，银铃般的笑声在河边回荡。

而她们的身后，奴婢们毕恭毕敬，眼神中尽是谦虚与无法，与美人的傲岸构成光鲜的对比。

杜甫闭目，长安水边的奢糜场景如潮流般涌入脑海。

暮霭沉沉，仿若一幅暗淡的卷轴，缓缓铺展，将六合覆盖其间。

彼时，大唐乱世的余晖逐步暗淡，安史之乱的烽火如恶魔的虎伥，无情地撕扯着这片地盘。

“三月三日气候新，长安水边多美人”，他轻声低吟，面前闪现出那日阳光亮媚，渭水河边垂柳依依，河水波光粼粼，岸边繁花似锦，本是一派夸姣的春日盛景。

堆栈内，陈腐的木梁上挂着几张败落的蜘蛛网，在轻风中悄悄闲逛，角落里堆积着厚厚的灰尘，空中的石板因年久失修而凹凸不平，杜甫每走一步，都收回沉闷的声响，似在与这陈旧的环境一同感喟。

他不再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