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巧得垂怜入宫墙(2)[第2页/共3页]
天啊,她在笑甚么?收起笑意,清浅忙宽裕地朝连彦福了福身,“对不起。”
姑姑说泡这茶最好的水引便是花池荷露,但很难寻得,一日只在早间半个时候里有。清浅记下,每日四更便起床,拿着白瓷小瓶去花池寻那极其希少的荷露。
她懊丧地垂下头,缓缓开口,“臣女有罪,未能愉悦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惩罚。”轻合眼眸,她不再言语,悄悄等候着。
“臣女不敢。”严峻地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清浅兀自蕴了抹迷惑,之前不是如许,那是如何?难不成每天缠着他?思及此,她的神采更加白了。
约莫一周的工夫,在奉茶姑姑的调教下,清浅那被沸水烫了几处浅疤的手,终是能煮出溢着芝兰香气的好茶。
连彦将茶盏交还到清浅手中,掀了衣摆朝来人跪下,“臣弟见过七哥。”此时清浅也忙跪下施礼,“臣女拜见皇上。”
“太后娘娘谬赞,臣惶恐。”苏相起家恭敬应道,唇角蕴了一抹含笑。
行至太后身前,她将手垂至身侧,盈盈一拜。太后拉过她的手,慈爱地看着她,眸中尽是赞成之色,“苏相,你这女儿生得真好。”
连彦内心正自惊奇,这边清肤见状,赶快垂下头,面上不动分毫。
永宁宫的吃穿用度都是宫里最好的,清浅感念太后照拂之恩,一心想为她做些甚么,便偷偷求了奉茶姑姑,教习她茶艺。
现在,高台上的太后正含笑看着她,“你这丫头的曲儿倒是古怪,哀家闻所未闻,但你娇憨的模样甚是讨喜,哀家看着内心欢乐。”
明眼人都不傻,统统不过是那雍容可亲的太后成心放她一条活路。
女子朗声清歌,眸中蕴着洁白的光辉,手间随之夹带起花腔行动。
狠狠咬了咬牙,清浅转念又想:这是畴前阿谁苏清浅给她留下的情债,喜好他的人并非是她柳璃。归正清者自清,她为何要躲?这一躲难道更教人生疑。
他悄悄凝睇着清浅,眸中泛着幽幽的光芒,似要穿透她的骨肉,看进她的灵魂。
世人无不感慨唏嘘。谁都未曾推测,苏相家那位往昔娇纵放肆的大蜜斯,竟是一朝得了太后垂爱。
“爷有这么可骇?你畴前可不是如许。”见她一向低垂着眉眼,连彦清润中带了丝戏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连彦不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中蕴了一抹切磋之色。
连澈与连彦行过礼后,便各安闲红木椅上坐下。殿内的宫女忙恭敬地向二人奉上茶水。
被浩繁不善的目光打量,清浅咬了咬牙,她不能用沉默去面对这统统,她必须做些甚么。
那男人一袭蓝锦,负手而立。清浅虽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见从他身边路过的宫人皆停下对他施礼,想来定是身份高贵之人。
清浅只觉嗓间生了抹微微的涩痛,忙向太后叩了一首,“臣女苏清浅,谢太后娘娘。”
太后眸中闪过奇特的光彩,“果是好茶,更甚哀家的跑堂。苏丫头,今后哀家每日的茶水便交给你打理了。下回你可要多筹办些,让皇上和九王爷也尝尝你的妙技术。”
清浅肃立于太后身侧,抬眸之时,突觉一道目光向本身扫来,那幽深的眸中带着一抹疑异。
听得他俄然道出诗句,清浅呆呆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见男人眼中的本身竟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她终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