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石梁之战[第3页/共4页]

但是刘勋、刘雅二将一起拦住刘敷的马头，连声规劝，说此时出城与晋人交兵，胜算迷茫啊――“石梁阵势险要，即万马千军，难以铺展，唯恃勇斗，大王固不当轻动，将主力出城，更属无益之举！”

本日两更，求票，求赏！

呼延晏确切先晋军一步到达了石梁，但是此处阵势虽险，昔日堡垒却已被刘曜粉碎得只剩下一片残垣瓦砾――就跟那家伙在洛阳干的一样――很难扼守。他才刚安排士卒搬运土石，筹算重修坞堡，李矩就领着兵赶到了。

刘敷筹思半晌，终究还是承认了呼延晏的上策，说：“我当亲出以据石梁。”

祖逖摇点头：“偃师城高堞密，今贼守不下三万，几与我军相称，若往攻城，毁伤必重――此下策也。”不是说你这招不能用，但不被逼到山穷水尽之时，最好还是别硬拼。

石梁阵势险要，为洛东流派，想当年胡军攻陷洛阳后，魏该的叔父魏浚即在此处建坞结堡，召聚流民自守，而魏该本人则在石梁坞南，合法洛水北岸建一泉坞，与之互成犄角，南北策应。故此祖逖才会谛视魏该，问道：“此尊家故地也，卿可愿往？”

刘敷连派密探潜出城外，去石梁四周检察环境――倘若呼延晏能先据坞而守，那没干系，那处所阵势险要，呼延晏又是国中老将，晋军没那么轻易攻得下来的。但是出去十多名密探，多为晋人所杀，终究只返回三人，都禀报说：“石梁方向正在苦战，一进一退，胜负难期。”

樊雅接口说要甚么良策――“这便直迫其垒，发力攻城，不怕贼不出战！”

呼延晏说：“老臣有高低二策，大王明断。上策是即遣军出城，去占有石梁，以免为贼所趁；下策则先不动，待贼有于石梁立坞之意，再出兵攻之――然彼处阵势险狭，雄师难以展开，只恃勇斗，若贼之勇锐果如大王所言，破之不易也。”

――――――――――

刘敷提起鞭子来赶开二将，喝道：“我便战死，不能使呼延公死于我之前！”

不出陶士行所料，刘粲公然早就分开了偃师城。

刘雅建议说：“不如末将率数千人，虚打大王之旗，伪作往救石梁，则贼必调派兵马，来封堵城西，大王则大开东门，直迫贼营――如此，或可收声东击西之效。若能击退祖逖、裴该，则呼延公之难自解。”

呼延晏先是点点头，随即却又点头：“若久不出战，且为贼抄掠至城西，城内士气必堕，若城守倒霉，恐难以支撑到大单于返来。且城西七里涧为洛东锁钥，昔始安王以数万精兵围之经月，始败魏浚。若贼据此，偃师便成孤城，便大单于返来，恐亦难以超越啊……”

世人几次参议，都以为陶侃的判定很有事理，或许间隔本相也顶多就差一步罢了。那么既然仇敌如此运营，我方就必必要反其道而行之，裴该环顾众将，问道：“若我军能于刘粲归前，先破劈面之敌，克陷偃师，则刘粲进无所据，必败矣！如何诱出城守之贼，谁有良策？”

但魏该既已顺利占有一泉，听闻石梁方向苦战，便即留下一半兵马补葺砦墙，自将半数北向石梁，与李矩南北策应。如此一来，呼延晏就相称难受了，他遣人绕出坞西，一向跑到洛阳城郊，才得着机遇避过晋兵，兜个大圈子返回偃师，向刘敷乞援。进得城来，只闻人喊马嘶，本来是刘敷正筹算亲提雄师去救呼延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