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石梁之战[第1页/共4页]

樊雅接口说要甚么良策――“这便直迫其垒，发力攻城，不怕贼不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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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陶士行所料，刘粲公然早就分开了偃师城。

祖逖不由大笑道：“若彼出城，不正中我等下怀么？”

刘敷连派密探潜出城外，去石梁四周检察环境――倘若呼延晏能先据坞而守，那没干系，那处所阵势险要，呼延晏又是国中老将，晋军没那么轻易攻得下来的。但是出去十多名密探，多为晋人所杀，终究只返回三人，都禀报说：“石梁方向正在苦战，一进一退，胜负难期。”

石梁阵势险要，为洛东流派，想当年胡军攻陷洛阳后，魏该的叔父魏浚即在此处建坞结堡，召聚流民自守，而魏该本人则在石梁坞南，合法洛水北岸建一泉坞，与之互成犄角，南北策应。故此祖逖才会谛视魏该，问道：“此尊家故地也，卿可愿往？”

他建议遣一军绕至城西，去扶植堡垒，修造工事，逼迫胡军出城来战――“彼若不出，我堡垒成，刘粲返来不得与合，偃师城内便十万之师，亦犹困兽也！”随即一指舆图上的某一要点，笑对魏该：“此尊家故地也，卿可愿往？”

呼延晏说：“老臣有高低二策，大王明断。上策是即遣军出城，去占有石梁，以免为贼所趁；下策则先不动，待贼有于石梁立坞之意，再出兵攻之――然彼处阵势险狭，雄师难以展开，只恃勇斗，若贼之勇锐果如大王所言，破之不易也。”

与此同时，魏该到了一泉，此处的阵势之险，完整不减色于石梁。《水经注》中就说：“洛水又东迳一合坞南，城在川北原上，南北东三箱天险峭绝，惟筑西面，即为我合固――一合之名起因而。”这“一合坞”，就是一泉坞数十年后的别号。

刘敷黯然点头：“祖逖所部，自不必说，我看裴该之徐州军，恐亦非畴昔所料，皆东夷弱卒也……或云徐州军亦皆祖逖所练，诚哉斯言。则敌众四五万，精锐恐不下七八千，难以力敌，是故阿兄行前嘱托，不成出城与战。”

如此一来，呼延晏就成孤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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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打他闭城自守以来，晋军哨探在城外就如入无人之境，呼延晏才刚出城，便有探马来报祖、裴。祖逖推测胡军见自家西行人多势众，必定再派声援，因而急命侄子祖济率部绕至城西。

倘若胡军先据二堡，南北照应，估计李矩和魏该就都抓瞎了；而若呼延晏不去石梁，转向一泉，或许魏该攻打起来会比李矩更加吃力吧。

刘敷筹思半晌，终究还是承认了呼延晏的上策，说：“我当亲出以据石梁。”

刘敷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此计大妙！”

因而号令李矩将兵两千，前去石梁坞筑堡，魏该将兵两千，前去一泉坞筑堡，主力亦将堡垒前推至偃师城东两里处，重新立寨，随时筹办声援二堡，以击退出城来夺的胡军。

以是胡军才紧闭偃师四门，不肯接管应战，来与晋军平野比武。呼延晏与刘敷商讨，说：“只恐晋人见我不肯应战，便来攻城，或别遣所部抄至偃师之西……”

刘雅建议说：“不如末将率数千人，虚打大王之旗，伪作往救石梁，则贼必调派兵马，来封堵城西，大王则大开东门，直迫贼营――如此，或可收声东击西之效。若能击退祖逖、裴该，则呼延公之难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