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激斗（下）[第3页/共4页]

一名胡骑见仇敌步行冲过来，仓猝勒马，但他们行列本已混乱，成果身后的同僚恰好冲近，两边竟然撞在了一起，双双跌落。还没等挣扎着坐起来呢，先前冲过来的徐州兵便即一刀一个，送他们去见了阎王。

熊悌之见状不妙，连马都来不及上，从速冲上第一线去批示。刘光一眼瞥到，见其满身着甲，知是将领，当即兜转切近，狠狠地便是一矛捅去。熊悌之一个不防，肋侧中矛，不由大呼一声，翻身而倒。刘光抽出矛来，矛尖带起了一道殷红的血线……再想补上一记，却被熊悌之的亲兵搏命遮护住了。

红日缓缓地沉落下去，朝霞漫天，投射出刺目标光芒……

西面环境则相对稍好一些，陆和武勇，奋不顾身，所率右营兵遭到主将鼓励，也都拼出了十二分力量，多次打退胡军的进袭。他们既已入垒，匈奴东宫保护就派不上太大用处了，只能跟氐、羌杂骑一起远远地放箭，而劈面胡军虽两倍于己，本质却较晋军为差，即便刘丹连下严令，乃至斩杀退后的三将，也始终没法冲开阵前拒马，遑论踏过堑壕了。

左思右想，手捏着刀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始终下不了定夺……

但是马队的淹没毕竟临时遏止住了胡军东宫保护的侧翼挟击，使得陆和有机遇建议一轮狠恶的冲锋，将正面敌军逼退半箭之地，然后勒束兵马，边战边退，回归堡垒。胡军也各怠倦，被迫收队整列，安息了少顷，才又近迫晋营。

因而向才刚返回的刘光禀报，说比来的晋军在仓垣、小黄，约摸一千人，裴该主力昨日还在外黄，在尚未得知警讯的前提下，估计最早也得今晨才气到达小黄。刘光掐指算了一下，就算裴该上午得信，中午解缆，这七八十里路，半个白日是底子走不到的。他若派马队先出——不过传闻晋军中马队并未几——现在也该来了，既然不见，可见是雄师骑步同业。早晨摸黑走不快，也不敢靠得疆场太近，那么估计总得明日午前才有能够到达啦。

熊悌之命亲信取一柄刀来，放在本技艺边，心说我估计是活不了啦，凡是不是伤得那么严峻，今晚说甚么也要逃脱……哪怕纵身往济水里一跳，毕竟我打小在长江边长大，水性很好啊。但是现在爬都爬不起来，遑论逃脱？

倒是另有一个早晨的时候。

陆和含泪安抚他：“胡贼本日不能破我，明日亦不能破我。最多再熬一日，都督雄师便到，我将与阿兄联袂前去处都督请功。我是不会逃的，哪怕死在此处，也果断不逃！”

——“屠各”即汉时的“休屠”，为匈奴别种，后随南匈奴入塞，历经百余年，也不晓得如何一来，竟然篡取了统治职位，故此《晋书》即载，说匈奴中“屠各最豪贵，故得为单于，统领诸种”。先人乃有以为刘渊实为屠各，非栾鞮氏单于以后嗣也。

实在这不是哨探，是陆和派出去报信求援的骑卒，白日一口气奔到封丘，歇过一阵后，晓得已有同僚南下求援，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