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弹琴退敌[第4页/共4页]
说到诸葛亮操琴退兵,支屈六忍不住辩驳道:“此事不成信。我听闻司马懿是晋国天子之祖,天纵英才,用兵如神,如何会为此等狡计吓阻?即便恐有埋伏,雄师不入西城,遣一偏将率数千兵马往探,亦不难堪啊。”
裴该双手在腹前一交叠,就此开口:“我不惯站着谈史论古。”
裴该屈膝在胡床上坐下,但还是不说话,只是仰着头,凝睇着支屈六的面孔。支屈六又再摆布瞟瞟,临时没见到第二张胡床,干脆就在地盘上盘膝坐下,合法裴该劈面——“好了,请讲。”
支屈六一脸的茫然:“这是为何?莫非他要降魏么?”
石勒军中两级分化非常严峻,绝大多数将领都是胡人,或者发展边疆、胡化了的晋人,全都粗鄙不文,大字不识一箩筐。至于文事、政务,则仰赖张宾的“君子营”,营中都是中原士人,除了他简道垫底外,全都是读过很多书,晓得很多事的。这两个个人合作明白,但也正因为如此,相互间并不相容——因为有石勒镇在上头,不至于起甚么太大的冲突,但起龃龉、搞摩擦老是免不了的,相互看对方都不如何扎眼。
支屈六听到这儿,不由伸手摸摸本身的大腿:“久不骑马,髀肉会生?这我倒不清楚……我自懂事以来,便从未分开过马鞍哪。”
中间有仆人战战兢兢的,从速去倒了一碗温水——裴该对峙要把井水煮熟了才肯喝,固然只要短短几天,仆人们也都风俗了——双手奉给支屈六,支屈六却又恭恭敬敬递给了裴该。裴该接过来喝一口,润了润喉咙,叮咛下人:“再给支将军倾一碗来。”
支屈六无法之下,只得起家告别,但是留下话:“明日待我军务毕了,还来听裴郎说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