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激战汜水[第1页/共4页]
起首是幽州刺史王浚重金贿赂代地的拓拔鲜卑,以及辽东的慕容鲜卑,东西对进,夹攻辽东段氏鲜卑。此时拓拔部单于已经换上了弑父自主的拓拔六修,他遣堂弟拓拔普根为前锋,自将五万骑出南都平城,在幽州军的指导下,直取辽西,却因远来怠倦,加上军心涣散,而被段疾陆眷所败。拓拔六修狼狈而逃,但是还没等他逃归平城,就被拓拔普根趁败策动兵变,将之活捉后活活绞死。
周访率陶瞻(陶侃之子)等将南下广州,与杜弘、温劭连番恶战,大抵就在晋汉河南大战的同时,终究底定胜局,为建康政权保障了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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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冯龙请了令,调集本部八百乞活,对他们说:“汝等旧家都在并州,为胡虏所逐,流亡中原,谁家亲眷无有膏胡虏刀锋者?报仇血恨,就在本日!本日死,上报祖公恩德,下为父母妻儿复仇,便肢骨为泥,亦可于鬼域下相见;本日若活,不但深仇难报,无颜见亲眷于地下,且豫州军中,也恐无我等乞活存身之地!贪生者可去,赴死者皆随我来!”
祖逖在后见了,急命祖涣:“乞活尚且如此,汝还惜命否?破贼而还,尚为我子;若不能胜,我当手刃汝,且不使汝入我祖氏祖茔!”祖涣暴叫一声,重新翻身上马,带领所部随后杀去。
众兵皆攘臂而呼:“愿从将军杀胡,为祖公效死,为父母复仇!”
刘粲等的就是这个机遇,他曾经在郏县败于祖逖之手,很想本日在疆场上找回颜面来,故此早有与祖逖本部精锐对战之心。目睹敌方中军逐步薄弱,刘粲不由大喜,抽出腰间长刀来,便欲亲身上阵,带领中军建议猛攻。其弟刘骥扯着他的马头,规劝道:“阿兄为一军之主,岂可轻动?不如将此功绩让与小弟吧——弟所求者,斩将掣旗之功也;兄所谋者,摧敌定难之功也,哪有抵触?”
随即拓拔普根在各部推戴下登上了拓拔部大单于的宝座,并且自称“代王”——在本来的汗青上,他将在半个多世纪后被追谥为北魏景帝。
终究刘粲派出刘雅率数百精骑,趁夜寻水浅处涉渡,这才终究逼退了李矩,于翌日凌晨搭好了三座浮桥,雄师得以顺利开过汜水。祖逖被迫后撤,两军在正中午分正式比武。
祖逖布阵汜东,刘粲则在汜西。刘粲急于击破正面之敌,好转过甚去声援巩县、偃师,是以仓猝派人在汜水上架设浮桥,还致信祖逖,请他后退三箭之地,好等胡军过河来主力决斗。手札中自多激将之语,仿佛祖士稚不今后言,必为怯懦之辈,会受天下人所笑。
与此同时,襄国的石勒悍然撕毁盟约,出兵七万,以其侄石虎为主将,虁安、支雄为副将,猛攻临漳之三台,别遣逯明率精骑三千,绕行而西,封堵住了滏口陉和白陉,以防刘演逾太行而逃归并州。刘演力不能敌,只得被迫向厌次的邵续求救——虽说邵续乃王浚所署乐陵内史,毕竟二人都志在规复,惺惺相惜,暗中时有手札来往。
刘易使胡骑侧翼包抄晋阵,樊雅固然是豫州排名第二的坞堡主——第一张平,已经被祖逖拘禁起来了——但也很难批示得动其他坞堡主,不敢孟浪,只是排布紧密的方阵,以强弓与胡骑对射。祖逖在中军得报,便命右翼李矩向前,攻打胡军,以减轻右翼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