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激战汜水[第1页/共4页]
邵嗣祖刚好接到苏峻的来信,约与他及徐州别军夹攻青州曹嶷,他还在等着徐州方面的动静呢,闻报不敢轻动。成果刘演苦战半月不足,终究寡不敌众,三台沦陷,被迫率残兵走投邵续。
别的另有第三场大战,裴该宿世便未曾存眷,此世更乏先见之明。且说杜弢主力毁灭后,其部将杜弘、温劭等人结集残部,一向向南,流蹿到了广州。在本来的汗青上,是王敦以此为借口架空陶侃,命其为广州刺史,陶侃之州后,先破杜弘,复追剿温劭于始兴,一州悉平。不过在这条时候线上,陶士行被赶去了江北,旋随裴该北伐,定广之任被交给了周访。
这一场大战,同时减弱了三方权势,那就是:拓拔鲜卑、段氏鲜卑和幽州王浚,独一从中获得好处的,只要辽东慕容氏罢了。
刘骥愤然道:“今贼中军愈分愈薄,所余与我相称,即祖逖留一二千精锐保护,弟将三千军去,岂有不破之理?阿兄便如此轻看为弟么?!”
刘易乃刘聪第二子,封河间王,任太宰,乃是胡军中闻名的骁将——刘聪一大堆儿子,年长的如刘粲、刘易都已年过三旬,最年幼的尚在襁褓当中,此中公认最能打的是宗子刘粲,其次大将军刘敷,第三便是刘易。
祖逖布阵汜东,刘粲则在汜西。刘粲急于击破正面之敌,好转过甚去声援巩县、偃师,是以仓猝派人在汜水上架设浮桥,还致信祖逖,请他后退三箭之地,好等胡军过河来主力决斗。手札中自多激将之语,仿佛祖士稚不今后言,必为怯懦之辈,会受天下人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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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襄国的石勒悍然撕毁盟约,出兵七万,以其侄石虎为主将,虁安、支雄为副将,猛攻临漳之三台,别遣逯明率精骑三千,绕行而西,封堵住了滏口陉和白陉,以防刘演逾太行而逃归并州。刘演力不能敌,只得被迫向厌次的邵续求救——虽说邵续乃王浚所署乐陵内史,毕竟二人都志在规复,惺惺相惜,暗中时有手札来往。
刘粲瞥他一眼:“恐卿不是祖逖的敌手。”
胡军方面,刘粲居中,刘雅在北,刘易在南;晋军方面,祖逖居中,使李矩敌刘雅,使樊雅敌刘易。刘粲登高而望,见晋军的右翼灯号甚为稠浊,行列也不甚划一,晓得主如果些坞堡武装,便命刘易率先建议猛攻。
相干动静传到河南,天然还需求一段时候。对于第一场大战,裴该本来便知之甚详,并且又从陶德口中传闻了相干讯息,他曾经写信去提示刘演,说幽州将逢大战,有力从北部对石勒施压,要防石勒趁机南下,攻打临漳——可惜刘演自恃与石勒有盟,涓滴不加防备,遂致丧败。
段疾陆眷深知拓拔部雄长大漠,实为劲敌,故此将主力都调往西线,以御拓拔,对于东线的辽东慕容氏,只能卑躬屈膝,遣使乞降。但是慕容廆不为所动,命其庶宗子慕容翰率兵霸占了徒河、新城,直抵阳乐;旋闻拓拔六修丧败,他便命慕容翰停止进步,留镇徒河,并在青山修建堡垒,以防段氏的反攻。
当下冯龙请了令,调集本部八百乞活,对他们说:“汝等旧家都在并州,为胡虏所逐,流亡中原,谁家亲眷无有膏胡虏刀锋者?报仇血恨,就在本日!本日死,上报祖公恩德,下为父母妻儿复仇,便肢骨为泥,亦可于鬼域下相见;本日若活,不但深仇难报,无颜见亲眷于地下,且豫州军中,也恐无我等乞活存身之地!贪生者可去,赴死者皆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