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司马家妇人[第3页/共4页]
陶侃则说:“今司马家人,皆当入槛而押赴洛阳,司马冲亦不能外。夫人若归父族,臣当备华车,恭送夫人祖孙,归与天子相见;若仍自居司马家妇人,则请交出司马冲来。”他不敢说你也应当以俘虏和罪人家眷的身份北归,只是一口咬定了司马冲。
甄随接管了何充的投降,一样将其并家眷等一起押送洛阳,但按照陶侃的号令,立即将钱凤于军前处斩——因为传闻,王敦之以是顺从王师,就全都是这个钱凤调拨的。当然啦,王敦自有主张,仅仅钱凤一人,是不成能摇其心志的,可谁叫钱凤最受其宠任,又曾经杀刁协而逐刘隗呢?刘大连在出征前就哀告过裴该,说:“臣从定江南,无他愿,唯请族钱凤、沈充。”
其掾何充劝说道:“事不成为矣。今明公以败残之军,欲遏华人东来尚且难堪,况乎重整旗鼓,往救建康啊?若建康陷,则明公既失大义,士卒亦无战心,到时候晋王命一介使来释兵,明公何故自处?不如就此归降于华,或者华主顾念明公清华权贵,前朝武天子之婿,曾为国度平静江南,而肯善待之……”
陆衍闻报大怒,当即斩杀两名校官以正军法,随即命舟船退守沙羡,他自将步军自江南挺进,而命姚弋仲将马队自江北绕路,复从蓟春西面涉渡,两路包夹武昌。
陶士行早就做好了筹办,并且计算好了时候,他使小部持续对战沈充,而亲将主力回回身来,扬帆摇橹,航向上游,刚幸亏“雷”声已息,而晋船混乱未收之时,澎湃杀至。照理说顺水行船,战役力要远不如顺水之敌,但题目晋舟多覆,哪怕没有破坏的也都忙成一团啊,以整击乱,岂有不堪之理?
以是陶侃在受降以后,领兵进入建康城,就第一时候跑去吴兴王府别院,拜见太妃裴氏。裴氏命裴仁出来挡驾,说:“晋已亡,则吾独一老妇罢了,岂能克当陶公之拜啊?”陶侃请裴仁转述其言,说:“夫报酬天子姑母,天子无日不思念夫人,乃至垂泣,于其孝心,臣等亦感同身受。天子有命,请夫人过江,赴洛相会,夫人勿辞。”
何充亦戟指钱凤,喝道:“晋早已禅华,如何不是前朝?天下局势,本来清楚,都是汝等愚笨之人贪弄权益,冀图幸运,乃陷明公于此艰危之地!今千帆东向,止百橹败回,汝为参谋,不知耻辱,莫非还觍颜欲苟活于世上么?!”
他也明白,倘若华军主将不是陶侃,而是那票北人——特别是出身寒微,畴前不识其名,跟着裴该才得荣显的北方将领——多数一登岸就会直接杀入建康城,而不会先派刘大连来劝降了。
裴该当时的答复是:“妇孺无罪,而何言‘族’啊?唯彼二贼之头,朕必为卿取下,以告慰刁玄亮在天之灵。”
华军水陆并进,主将乃是陆衍。遵循本来的打算,西、中两路军汇合后,陆衍即从甄随批示,待破武昌,航向上游,再受陶侃节制——没体例,甄随名位常在陆衍之上,若陆和在,或尚可与甄随相拮抗,陆衍是底子压不住那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