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四面之相[第2页/共4页]
三日以后,长安朝廷连发多份诏旨。起首是责备南阳王司马保不修德政,不从王命,要他从速到长安来陛见,跟天子驾前解释个清楚;其次命诸王归藩——主如果指身在建康的西阳、南顿等四王——并徙封琅琊王司马睿为丹阳王,拜为太宰,徙封东海王司马裒为吴兴王;第三,征召周嵩、周谟、贺隰、纪友、王舒、王擂等人赴长安任官。
这是前车之鉴啊,郭景纯哪敢傻乎乎境地耿包的后尘?
裴该说好,那就任命应詹为湘州刺史,另加周访都督荆、湘、益三州军事——益州周士达天然管不着,但能够此任命帮手他防堵成汉东出——用他来制约王敦。
邓攸字伯道,平阳襄陵人,曾任河东太守——也算裴该半拉老乡——还参过吴王司马晏、东海王司马越、新蔡王司马腾幕。此人在“永嘉之乱”中的经历,与裴该差相仿佛,也是曾为石勒所虏,被迫归降——不过传闻石勒本来是想要杀他的,他在入帐之前,发明门吏乃是旧识,就索要纸笔,写下了死别之文,门吏报告于石勒,石勒赏识邓攸的文采,因而赦免之,置于幕下……
至于裴该属意于郭璞,那还真跟是否同亲没干系。一则他是灵魂穿越,对于这一世的亲情本就冷酷,何况乡情?再者说了,河东老乡一大票都即将北返来投——不但仅卫展,另有此前借居汝南的柳恭、柳矩,和南渡襄阳的柳习、柳卓,都已经到达了河南,正在运营是留佐祖逖好啊,还是入关凭借裴该为好。
我靠这就是所谓的“撒豆成兵”吧?郭璞要真有这本领,还能被王敦所杀吗?他只要抓把豆子一撒,化作大队赤衣人,即便只要虚影,王处仲也必定得当场吓尿吧?
刘隗推让道:“末吏与刁玄亮既罢庾元规,若再加职,必为王氏目为肉中之刺,且琅琊大王亦一定无疑……”司马睿说不定就会揣摩,哦,你们劝了我半天,究竟是为我考虑啊,还是想借此机遇从朝廷求官要权,为自家好处运营哪?“我等将自筹措,不劳裴公操心。”
使者两道而出,西行的只是一名浅显尚书郎,南行的职责较重,则委派以尚书梁允。别的,诏征身在河南的荀邃、邓攸入朝,补任为尚书。
因而对刘隗说:“卿言是也,周士达可任。然……王处仲尚不能插手湘事,湘州亦可命人否?”王敦的权势首要涵盖扬、江二州,以是我得在荆、湘同时埋剑——至于交、广,又偏僻又瘠薄,临时就不需求理睬啦。
当然啦,这是《晋书》的记录,邓攸本人则对此段经历讳莫如深,不跟裴该似的,到处去鼓吹乃至于夸耀。但是裴该对这类说法却深不觉得然——石勒我还不晓得吗?他熟谙字吗就赏识或人的文采?扯甚么淡哪!
裴该几次规劝不听,只索罢了,心说在本来汗青上,你们这俩货如果跟郗鉴似的,先把握了必然兵权,说不定就不会被王敦一击而垮呢!不过算了,人各有志,要本来就没掌兵之心,就算硬塞给你们兵马,也必定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