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烟花易冷[第2页/共2页]
父亲大笑着把他拉返来,说没点着,烟头底子就没碰到炮引子!
他护儿子护得紧,在工地上累出腰椎间盘凸起症,脚上挂两块砖吊在床尾,在床上硬是躺了一个月,竟吊好了。好了持续干。大姐在家带着孙子,孙子一送进黉舍,顿时拔腿四周找活干,挣点碎钱。
屋里扯着家常,屋外鞭炮声不竭,一会儿响一下的,是小孩子在放单个的哨响火箭,“吱吱哎哎——砰!”它的寂灭还没闭幕,又一个跟上来,“吱吱哎哎——砰!”像心脏激烈有力地跳动。
庄瑶和儿子母子俩在本身家过的年。儿子刘焰一向在杭州读书,读初中时,还不能异地高考,不得已把他的户口迁畴昔,因岳父母都是公事员,迁户口省了很多心。
“喝天之蓝啊!够层次。”大姐夫说,“5小我喝4瓶,没有醉的?”大哥拔口烟:“好酒不醉人的,过年表情好,还能喝醉喽?”
大姐用手挥挥烟雾:“你俩还不去打牌?你们不去开不了场的!抽一屋子烟。”
父亲给他打气,推着他走到鞭炮前,在他身后站着,说,有我在,不怕。父亲把烟头递给他。他战战兢兢把烟头往炮引子上凑,然后扭头就跑。
刘中义劝过大姐和姐夫,邻居们也劝,不能给儿孙当马牛,但劝不进。
两个嫂子和大姐说些没盐没醋的话。刘中义走出屋子,到门口看小孩子放烟花。他想起他第一次放鞭炮的景象。
刘中义晓得,比来几年,父亲在春节发红包,起码200块。父亲上面几代人,总会有一堆孩子的,每年春节,他像财务部长往上面放款。父亲的钱,起码有一半是他给的,但他不能说啥,到了父亲手里就是他的,别人不再有安排权。
他俩的老太爷脸上绽着笑,早已从枕头下拿出两个红包来:“就你俩还没立室了,早日立室,早来贵子!”两个曾孙都大了,不美意义接。
“外甥没回么?你一小我喝酒当然没劲了,喝酒还是看咱弟兄伙儿的,咱弟兄三个,上面另有俩长辈,4瓶天之蓝喝得光光的,咋样?”大哥说。
大哥二哥趁机站起来,往父亲的床前蹭了蹭,打了声号召出去了。大姐把窗户翻开透气,嘟囔道:“何必来做个模样,弄一屋烟!”父亲悄悄看着,不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