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午夜惊梦[第2页/共2页]

他问父亲用换纸尿裤不？父亲说没拉。他又问父亲饿不？父亲摇点头。或许父亲怕吃了会增加分泌的次数，他想。

“你告诉我呀，查抄用不了几个钱。”

刘中华两口儿见刘中义态度倔强，话说到了阿谁份儿上，只能无言。

今晚要陪父亲睡，还要给他换纸尿裤，刘中义内心有些忐忑，他没干过，怕干不好。他没问大哥，大哥只干过一次，也不知他如何弄的，体例应当不科学。

“我听李国清说，你晕过几次了，大哥咋不送你去病院？”

那今后还回不？父亲又问。

刘中义一阵心伤。父亲还能熬几年？自个儿躺倒了还念着他的将来。他说，回，咋能不回呢！两个哥哥三个姐姐都在家里哩。父亲面露欣喜之色，眼睛暴露温和的光。

他翻开被子，一股恶臭扑进鼻子。父亲持续用手指着裤子。他想，父亲能够分泌了，要他换纸尿裤。

父亲向来怕费事人。他之前虽一向过着穷日子，屋里的东西却很丰富，他不爱跟人家借东西。茅匠、瓦匠、篾匠、木工、厨师的东西，他都有，当然，这些才艺，父亲也全会。刘中义很佩服父亲的多才多艺，父亲的那股聪明劲儿，如果放在新社会，在哪行都是佼佼者。

清算完，刘中义把窗帘拆了下来，窗帘太脏了，沾满灰尘。又把窗户和家具擦了一遍，最后洒水扫地。他爱洁净，不整一遍，内心粗糙糙的。

李国清援助刘中义：“老三的设法和我一样，得给大姑父的病一个交代，不能让人家说咱舍不得给白叟看病，实在费钱未几，你们6个先人，均匀下来每人最多两三百块钱，是吧？”

蛆虫对乡村人而言可谓司空见惯，它没有任何进犯性。但现在的蛆虫却仿佛妖怪，让他胆颤心惊。他今后缩着身子，屏着呼吸，用手掀翻父亲的屁股，他想证明本身的猜想。

刘中义不知该如何答复。他说，买卖做在那边，没屋子住咋行？租人家屋子住很贵，不划算。

“扎针我也会呀，那是给好人扎，扎对穴位，放出死血就好了，可我现在是瘫痪呀。”

李国清见状，内心结壮了。他正筹办分开，手机响了。一看，是马杰。问桃园的事儿村里能做不？

第十章半夜惊梦

他极其笨拙地把父亲的身材翻了几翻，才把裤子剥到了大腿处。让他感到非常的不是父亲的身材，而是他的手指。一种异于父亲皮肉的触觉使他不测，那是柔嫩的、细致的、略带光滑的触感。

“你在外做买卖也难的很，你不是三个店吗，事儿必定多得很，咋能给你添费事……”父亲说着，俄然握住他的手：“我这一瘫，活不了多久了，好人最怕睡，我这腿还能治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