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凤皇[第3页/共4页]
窦宏朗笑道:“很不消焦急,我们九品的虚职,劳动不到吏部尚书。吏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只消办理好呼应的官员便可。此事程知州帮手办,我们要做的,就是别叫人使绊子,着了人的道。”
张明蕙与贺兰槐两个有亲生儿子的就简朴多了,拿着四周听来的闲话侃了一回,至下午,各自散了。
练竹笑道:“大嫂太客气了。”又问贺兰槐,“三弟妹可好些了?”
肖金桃道:“我巴不得,你也晓得,我家现两个儿媳妇病着,我不好厚此薄彼,却又不免顾头不顾尾。你肯来,感激不尽。”
贺兰槐也伸谢:“嫂嫂那日送了把银剪子,当夜就好了很多。我妈来瞧了一回,道是银子是辟邪的,剪子也是辟邪的,都说难为你想着。”
练竹道:“偏生洪让是吏部尚书的内侄子!”
练竹并不接茬, 只笑道:“妈妈得闲了来逛逛, 恕我月子里不得见风, 就不送你出去了。”
管平波不美意义的道:“我真不晓得不能擅自摘。”
窦宏朗道:“程知州是程知州,从州里到郡里,几十个庙头,哪个不消拜?宁肯多拜几个多花点钱,也省的叫他们祸害了。洪让虎视眈眈的盯着,保不齐就有他的人往暗处插刀子。我们拿钱糊了他们的嘴,年底吏部考核混过就完了。”
练竹悄悄吁口气,她妈竟不是来照顾的,而是来添堵的。现在耳根子终究平静, 尽管歪在罗汉床上入迷。哪知张明蕙与贺兰槐把练奶奶送削发门后, 又连袂来瞧她, 只得起来待客。
练竹推了他一把道:“我没精力服侍你。你美意义说,明天夜里给管mm好个没脸,她被阿爷叫住说几句话,你就慌脚鸡似的,得亏她是个心大的,如果个细心的,昨夜不定如何伤感呢。依我说,你今晚去陪陪她吧。”
练竹见丈夫比本身还明白,完整放下心来。遂拐了个话题道:“天晚了,我不好留你。你去别处歇着吧。”
张明蕙思疑程知州就是拿此事给洪让添堵,然窦家有了实惠,管他们如何厮杀。窦家占有君山几百年,靠着银针交友了无数朋友,也不是洪让能随便摆布的。此时现在倒要感谢那愣头青了,没有他反叛,程知州且不会如此宠遇窦家。可见神仙打斗,小鬼当然遭殃,亦能捡到些肉骨头,比风平浪静时还赚的多些。
练奶奶见女儿有了倦容,便道:“你少操心,且睡一会子。”又对管平波笑道,“我同她大嫂说了,家里的事暂丢开不管,这个月单来照看她,你们万别嫌我烦。”
张明蕙道:“不做准么。你道是甚么?我们没叫那家子占了便宜,躲在背面的洪让也没捞着好处。背后里使绊子,说我们家擅杀良民,却被程知州采纳,道是强盗入宅,杀了不违律令。两个当官的吵的天昏地暗,官司打到知府那处。知府也是同知州普通的说法,哪有家里进了贼,还不叫人反击的?故把那洪让臊的个灰头土脸。程知州一欢畅,就与我们家指了条门路。道是只要两千银子,便可捐个官做。虽是虚职,倒是官家了。原是看着我们家乃本地王谢,又系养护了很多年银针,不然低于八千两不让捐哩。阿爷想着他年纪大了,捐官白搭银钱,不若腾挪出四千两,替我们家阿谁与二弟一人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