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挖坑[第2页/共3页]
管平波得了信,笑容深了三分。肖金桃当家多年,她要办的事,在窦家内,没有办不成的。何况窦宏朗做了官,伉俪情深自是名声更好。为了子嗣纳小,却还是恭敬老婆。老婆呢,也不恃宠而骄,温良恭谦让,恰是夫敬妻贤的典范,谁嫌名声太好呢?
雪雁朴重的道:“叔叔。”
管平波白了雪雁一眼:“是婶婶!”
管平波道:“我说不想你信么?谁不想?我也不是没机遇。虽是妾,到底是端庄写了婚书的,少不得与旁的官宦人家来往走动,我能不叫人小瞧,她胡三娘能?再说了,虽是士人可纳一妾,哪个当官的没有三房五妾,都封做了姨奶奶,谁还能说甚么。我的意义是,姐姐待我那样好,我不能忘恩负义。拼着不要名分,叫她一力压着我们两个便是。巴州泼妇多了,我们家另有小老婆呢,大哥家里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倘或有人笑,也先笑大哥家,且轮不到我们。尽管悍去,压着小老婆如何了?谁要嚼舌,有本领他家女儿嫁了人,也看着小老婆扇他女儿的脸啊!”
至此,窦家高低皆知新近的故事,亦知高低都晓得了。
雪雁想了想,道:“婶婶向来和蔼,亲厚的有很多。你要做甚么?我晓得了才好出主张。”
“啊?”
彻夜窦宏朗宿在贝壳处,练竹苗条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胡三娘的表示不出料想,但管平波就太令人惊诧了。常言道,大忠若奸,大奸则若忠。她还活着,管平波断没法扶正。可管平波对驰名分,倒是博都不博,那她,图的到底是甚么?
管平波挑眉:“窦野生女!”
雪雁笑道:“还是您老有战略。”又与她母亲说了几句闲话,二人便散了。
管平波笑道:“我再没见过姐姐那般和蔼的大妇了。她当家,我一世都不愁。可要她不当家了呢?”
把其间枢纽理顺,管平波天然就有了体例。她的目标不过是在积储气力的时候不节外生枝,不肯胡三娘上位,是省的本身当炮灰。不至于斗不过胡三娘,但她嫌烦。她只要保持近况便可,谁都不去做妾,天然省无数的事。
雪雁猛的醒过神,翻身就把门窗都关上,才跑返来抬高声音道:“此事万不能叫对门抢了先。”
管平波在窦家尚未生长出亲信,唯有雪雁拢住了一半。不过她要说的话光亮正大,便是当着肖金桃也说得,遂直言道:“你可知,老倌做了老爷,是能够讨小老婆的。”
当然,礼法归礼法,自古皇权不下县,知州的节制力已是不强,窦怀望甚么职位,全在窦宏朗一张嘴上,旁人不好多言的。名分差些,面上欠都雅,实惠半点很多。
雪雁皱眉道:“你就真不想?”
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雪雁想要不信,又不得不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有的是人用,可现在远不到鱼死网破之时。管平波极受宠嬖,出身又好,很有一争之力,她却说放就放了。不由劝了一句:“婶婶,你休打动。你此事不把位置占了,若外头哪位老爷送几个妾来,又当如何?比方知州老爷送了人来,我们家不管如何都要给名分的。端庄名分只要一个,给了旁人,你就当至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