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为难[第5页/共6页]

她放空了一瞬，几近忘了思虑，回身上马，不等他说甚么，也不看他，甩了个鞭花，驰进暗中的夜色中。

傅云英问：“二哥前些光阴肩背中箭，不要紧么？”

他蓦地转头，看到夜幕下缓缓驰出一骑身影，瞳孔翕张，面露惊奇之色。

四周静得出奇，仿佛能闻声相互的心跳声。

吉利一进帐篷，眼圈便红了，跪倒在地，膝行至傅云英跟前，泪如雨下。

几个寺人拦住她，道：“爷刚吃过药，才睡下。你是何人，竟敢乱闯？”

等她平复下来，霍明锦压抑着烧起来的欲、望，手指悄悄拂过她柔嫩的唇，道：“我不出来了，明天再来。”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一身朱雀锦袍，束革带，踏皂靴，腰间收得紧紧的，身姿敏捷，豪气勃勃。

夜里，她调集人手，细细问他们这些天的景象。

高山一样宏伟，湖海一样宽广。

傅云英收起笑容，看也不看小寺人们一眼，下巴朝里头悄悄一点。

乔嘉走了一趟，返来禀报：“现在王府侍从以钟家、杨家报酬首，他们以新君近人自居，有些倨傲，大臣们想见新君，必须先贿赂他们。接驾的几位大臣有王阁老的人，有您的人，也有二爷的人。”

施礼早就清算好了，各处人手也都安插好，随时能够走。

夜风轻拂，很久过后，他才松开些许，下巴放在她颈边，气喘如牛，底下紧绷，烧得发疼。

之前她送傅云启和袁三回湖广，一个回籍插手乡试，一个卖力策应朱和昶。

之前她和霍明锦说过会南下，其他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还留了封信给苏桐，不必然非要比及他过来送她。

袁三和朱和昶不对于，拿他没体例，整天翘首以盼，等着傅云英过来。

她稍稍用力，将白发一根根扯了。

傅云英仓促吃了点干粮，离了驿站。

傅云英走到他跟前，唇角微翘，双目亮如星斗。

“你也看东昌先生的书？”

“大人，方长史在王府积威颇深，深得小爷信赖。老王爷临终前将小爷拜托给他，他借此以托孤大臣自居，到处指手画脚，连锦衣卫都被他教唆得团团转。您最好还是不要和他起抵触。他毕竟是王府忠仆，掌王府统统账务。”

傅云英叮咛苏桐，他满口答允，道：“这里有我，你放心。”

世人会心，夹一夹马腹，催马接着前行。

张道长看到他们很欢畅，拉着傅云章细心打量一阵，道：“还死不了。”

宫变当中，他大开杀戒，毫不手软，以后并没有趁机大肆连累、耀武扬威，也没有滥杀无辜，而是敏捷冬眠，却又紧紧节制局势。

幸亏四周没人瞥见。

霍明锦喉头转动了几下，双手紧紧抱住她。

傅云英端着茶杯，悄悄思虑。

侍从小声答：“太医来看过了，说不是病，用不着请医。”

说话间，已经到了圣驾驻扎的村庄。

霍明锦沉默不语，又站了一会儿，方回身。

傅云英内心明白几分，点点头。

身后俄然响起清脆的马蹄声。

霍明锦目送她，直到她的身影融进夜色中看不见了，还立足很久。

……

快到处所了，她反而不焦急，先派乔嘉去刺探环境。

有的找她探听京中的局势，绝口不提方长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