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暴雨绿花[第1页/共2页]

刘房洲闻言双眸顿时精光一闪。

屠果俄然感觉好恨，好恨！恨阿谁被称作皇祖父的老东西老而不死！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向来都是阴暗诡谲的天国！

等殿外的叛军冲出去，只见满殿死尸，而太子和他的暗卫都不知去处。

“呵呵呵……左相大人只急着辩驳汴王之事，看来孤猜得不错，父皇那虎狼之药，公然是刘相供应的方剂。左相大人，孤有一事未解，若左相大人能为孤解惑，孤不但志愿服下毒酒，还情愿留下认罪书一封，只求换果郡王一条性命，给孤在这人间留下一点血脉。左相大人觉得如何？”

刘房洲眉头皱起，忍不住又往前走了几步：“太子说，当年甚么？”

太子又咳嗽了起来。这一次咳得相称悠长。但刘房洲为了拿到太子的认罪书，此次倒是耐烦地忍了。

太子笑了起来。笑声又激发了咳嗽，此次咳了好久才停歇。

太子抬头无声地暴露了一个说不出是甚么意味的笑容，转过甚看着刘房洲时，神情很有几分嘲弄：“左相大人，你为了帮汴王夺位，如此殚精竭虑地劳累，乃至不吝动用太病院多年的暗线，指导皇上一步步地服食虎狼之药而上瘾，是否想过……若现在皇上尚在，而汴王却俄然死了，左相大人该当如何？”

刘房洲这辈子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太子那张帕子上沾着的血迹和血迹中俄然爆出的一大片细碎碧绿的幽光。

汴王即位，史乘上不免留下骂名，弄不好他也是一样。但如果天子有圣旨、太子又有认罪书，那就大不一样了。到时候太子就是铁板钉钉的真谋逆。而一个逆贼的遗孤，他杀与不杀，已经死了的太子又从那里晓得呢？

比来几个月，父亲还动不动就被皇祖父罚跪。整夜整夜的寒气侵袭，第二天还不让歇息，伤的不但是双腿，另有他的双肺！

太子狠恶地咳嗽了一会儿，才忍住了咳意，竟是笑了笑：“左相这是表示孤，会赐孤一个别面的死法吗？”

姑姑悄悄请来的大夫都给父亲说了好几次了，他必须疗养、疗养！可父亲底子疗养不下来。

父亲的身材实在并不好。早在他出世那年，太子被软禁时就伤了身子，这些年情思郁结，又整日里忙着朝政，身子就没有完整舒坦过。

刘房洲脸上容色不动：“太子叨教。”

太子咳得站不住，最后不得不坐在了地上，两名银面暗卫从速一左一右扶着他。另一名暗卫在太子身后以内力推掌在太子背心。太子好不轻易止住了咳，说话还是带着严峻的喘气：“当年……当……”

刘房洲冷酷道：“微臣不敢。但太子若情愿，微臣自当为太子效命。”说着，一摆手，一个亲兵立即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药瓶递了过来。

“太子殿下莫要信口开河！”刘房洲猛地吓了一大跳，下认识地驳斥道，“汴王春秋正盛，又未曾服食虎狼之药，如何会俄然就死了！”

空中之上，屠果找太子找得的确要疯。

太子沾着血的手敏捷地拍向身后的一处墙砖，脚下的空中俄然翻转，四人一起掉了下去。四人落下以后，那一块空中翻转了一周，主动严丝合缝地规复原状。

刘房洲拿太小药瓶，看着太子道：“太子殿下投毒弑君，皇上大怒，特赐殿下毒酒。”

咳得实在短长，太子颤抖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帕子双手举着放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