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侠寇[第1页/共4页]
“那你晓得,我是如何对待江湖人的吗?”萧正则笑了笑,这笑容不见狠意,只是有些冷。
玉无瑕安闲起家,拈起那张人皮面具打量了半晌,笑道:“单看此物,的确是我独门秘技所成,只要一点不好。”
“那里不好?”
玉无瑕斥道:“大胆!”
“玉楼主谬赞。”江烟萝眼皮一掀,“当初承蒙前辈不吝见教,何如春雪资质痴顽,只学得些许外相,莫说她远在栖凰山,就算人在这里,也是千万不敢班门弄斧的。”
顶天立处所为人,薄情寡义不为侠。
北地十月,屋里没有铺设地暖也没有烧起炭盆,杜允之趴在地上早已冷得浑身发颤,可在此时现在,他咬紧牙关禁止着身材颤栗,连抖一下都不敢。
“啊呀。”昭衍怪叫一声向后退去,用心当着杜允之的面扯着江烟萝衣袖作态,“他还瞪我咧,好骇人。”
几页白纸黑字上,杜允之为求脱罪可谓是无所不消其极,除了死守本身与江烟萝的干系,其他那些能说的不能说的东西都跟竹筒倒豆子般吐了个洁净,乃至不再粉饰本身对楼主玉无瑕的思疑和敌意。
在这一刹时,昭衍脑海中缓慢闪过了很多动机,他深深看了萧正则一眼,道:“因为……人能走甚么路,偶然候不是全由本身决定的。”
“那么朝与野,为何要有天差地别?”
猛虎另有舐犊之情,可有些人远比虎狼狠心。
昭衍谦逊道:“兹事体大,略尽微薄之力罢了。”
萧正则道:“我已经问过了,他甚么也不肯说。”
昭衍没有半晌游移,直言道:“不肯。”
玉无瑕幽幽道:“栽赃倒是一定,易容术虽为江湖奇技,但并非一家独大,技艺达到某一境地后不免殊途同归,是以当世易容妙手为数未几,却也很多,比方姑射仙部下那位春雪女人,不就精通此道吗?”
萧正则不语,只听他持续道:“萧阁主,我是个野小子,没读过几本贤人典范,你要问我朝野之别、国朝纲领,我是搜肠刮肚也说不出个以是然的,但有一点……我生在江湖长在江湖,将来或将死于江湖,究竟何为‘侠’、何为‘寇’,恩师从小教我,我一日不敢忘。”
萧正则一笑,忽又问道:“你可愿插手听雨阁,今后为朝廷尽忠效力?”
玉无瑕冷冷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山主无妨说来一听。”
半晌,玉无瑕坐回了原位,唉声感喟道:“把戏用旧,看来不平老是不可了。”
一股从心底深处升起的惊骇,仿佛猛兽伸开巨口,一下子将他整小我都吞噬!
“我倒有个新点子。”昭衍笑眯眯隧道,“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既然杜允之口口声声说玉楼主才是幕后黑手,不如就请玉楼主先往暗狱走一趟,我等再将兰姑带去劈面拷问,只要玉楼主身正不怕影子斜,吃些皮肉之苦便能洗清怀疑,如许如何?”
昭衍道:“玉楼主的意义是,此物并非出自你手,而是有人偷师窃艺,企图栽赃?”
“是,也不是。”昭衍道,“纵观历朝历代,侠也好,寇也罢,向来不是一成稳定的,有句话叫‘不以成败论豪杰’,对侠客来讲也是如此……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亦有‘道之地点,虽千万人吾往矣’,成王败寇的端方不该用在这里,因为在真正的侠者面前,胜负荣辱永久不如是非对错首要。”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