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过桥[第2页/共6页]

“开口！”

“她如果走了，事情才叫难办。”昭衍却道，“江烟萝抓住了鉴慧，就算湄姐顺利走脱，她也会在合适机会将人交上去。”

方咏雩整小我向后飘飞，同时古琴倒转，沉重琴身狠狠朝着昭衍伸过来的手砸去，昭衍变爪为掌悄悄一拍，脚下疾旋急转，瞬息欺至方咏雩面前，藏锋没有出鞘，伞剑反手挥下，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将人与古琴撞开。

方咏雩脚步微顿，俄然道：“今晚见到你，我也是存了夺功之心的。”

昭衍道：“可惜你我都拿对方没体例，为免两败俱伤，只好各退一步了。”

说罢，他终究回身拜别了。

他本想着方咏雩会趁机提前提，没想到对方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道：“待我问上一问，她如果不给，我也没体例。”

“我就不能是为了你？”昭衍抬手指向贰心口，“前日一战，我们三人内力互搏，占有在你心脉上的那股极阳真气……不筹算解释一下么？”

“那你可有体例将它临时弹压？”方咏雩道，“阴阳分歧即冲，我常常行气至此总有些不顺，平时倒还罢了，现在可不可。”

“……”昭衍的笑容一僵，昂首盯着他，“你感觉我是个疯子？”

“补天宗前任暗长老，掷金楼的余孽，早就死在你手上了。”说到这里，方咏雩快速眯起眼，“你是说，萧正则跟谢青棠练的是同门武功？”

“你转修了截天阴劲，怎的火气比我还大？”昭衍听声辨位，鬼怪似的忽上忽下，不过数个回合，已从风刀霜剑中穿过，五指一探就向他怀里的古琴抓去。

“我师父之以是不现身，一来伤重力孤，二来也是想做渔翁，等我跟萧正则比武的时候，他必定在四周窥测……我先前承诺他，倘若报仇有望，就在死前将这身功力送给他，这话不尽是虚的。”沉默半晌，方咏雩侧头看昭衍，“现在我改主张了，如果然到了阿谁时候——与其送给他，不如送给你。”

方咏雩自知瞒他不过，道：“是我师父留下的背工，你能化解？”

方咏雩也不与他客气，直接问道：“你既然跟萧正则交过手，可知他善于甚么、练的哪家工夫？”

“你不是活菩萨，只是拿我没辙。”昭衍笑了一下，“冰雁姐那边有样好东西，我想托你向她要过来。”

顷刻间，仿佛一盆冰水浇在了燃烧的火堆上，昭衍痴钝地眨了下眼睛，伸手拭过眼角，指腹上竟有一点赤色。

方咏雩轻笑，手指无认识地压住了琴弦，收回几声杂音，他道：“既然如此，再退一步又如何？”

“此一时彼一时，都城里头出大事了——”

昭衍道：“另有一件事，须得你帮手呢。”

“那你说如何办？”

“如何个退法？”

没有东拉西扯，两人一到僻静处，昭衍就开门见山地提及了闲事。

仅此一句话，方咏雩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道：“昭衍！”

“我不会跟你联手的。”昭衍道，“我怕输，没有超越八成的掌控，毫不会掉转剑尖刺向他。”

有那么一刹时，他悔怨了今晚来见方咏雩，可在半晌摆荡以后，这点悔意又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