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出卖[第5页/共7页]

琴声凹凸庞杂，如同潮起潮落。

这是一份着令封闭水陆通道的公文，昭衍挑眉道：“惊官动府，大阵仗啊。”

昭衍殷勤地服侍她吃了一盏茶，又转过甚持续看戏。

昭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嘲笑道：“你引他们来刺杀萧阁主，管这叫送礼？”

“你还是信不过我会放他们一条活路。”江烟萝轻叹，“也罢，你既然放心不下，就亲身在旁看着吧。”

萧正则寒声道：“就凭你招认的这件事，莫说为人讨情，连你本身的性命也保不住！”

乌鸦叫，大恶兆。

萧正则这回是真吃了一惊。

陆无归转过甚来，笑眯眯隧道：“小山主这话，听着可不大顺耳呢。”

补天宗曾助听雨阁追杀九宫余党，陆无归身为长老深知此中短长，孰料竟是知情不报。

“你的本领也不差。”江烟萝密音回道，“平原上的虎老是不如池沼里的蛇可骇，你就这么怕我忏悔？当真煞费苦心了。”

昭衍眉头微皱，江烟萝扬起的唇角也落了归去，帐中一时静得可骇。

这话合情公道，萧正则使了个眼色，江烟萝与昭衍就一同起家去办。

“玉无瑕之徒，抓住她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出玉无瑕的下落，的确是不错，可惜不敷分量。”萧正则的手指小扣桌面，“飞星案已过十八年，九宫余党已然未几，玉无瑕的确靠着都城大乱成为了听雨阁的眼中钉肉中刺，可谢安歌的代价……不是一个玉无瑕能比的。”

昭衍道：“多谢阁主体贴，部属怠倦尽消，神清气爽。”

说罢，他一掀衣摆跪在地上，对萧正则拜道：“萧阁主明察秋毫，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确切掺水很多，可下山投诚之心毫不作伪，所求并非繁华繁华，只是一小我的性命……您若肯开恩，莫说是将我挂上旗杆喂乌鸦，片了下酒也无不成。”

尸身被重新挂上旗杆，暗卫们向他们施礼，道是阁主请二位入帐。

午后，昭衍与江天养率一队轻骑出营，直奔绛城而去，却在转过三岔口后擅自分开，江天养率队渡河，昭衍弃了马匹孤身折返，避开营地四周的诸多耳目，冬眠至入夜时分，才在江烟萝的安排下悄悄上山。

“那里那里，萧阁主奉皇命前来招安，这是朝廷向我等江湖草泽施以恩德，何如有些人过惯了没法无天的日子，实在野性难驯啊。”陆无归唱作俱佳地叹了口气，“我下山之前，那帮狂徒正磨刀擦枪呢。”

萧正则问道：“姑射仙，你意下如何？”

“还不止他们呢。”江烟萝抿唇笑道，“有位前辈是今早下山来的，已见过了萧阁主，屈膝下跪请命效力，瞧着比你我都要孔殷。”

“此处虽有强兵铁骑，但群寇武功高强，跑掉哪一个都是祸害。”萧正则语气淡淡，“不做则已，做则务尽。昭衍，莫让本座绝望。”

“礼在那边？”

夜色浓如墨，月光凉如水。

“萧阁主息怒，且容我持续说——”陆无归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一命换一命，我这条命是一文不值，但值钱的命并非没有，比方……您莫非不想找到玉无瑕吗？”

陆无归最是趋利避害，他会看在玉无瑕的情面上对尹湄多加照拂，但不会做任何多余之事，之以是冒险为其保护，不但支出了一只眼睛的代价，连性命都差点没了，便是因为他欠玉无瑕一个天大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