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采雪下药[第1页/共3页]

小耗子见她面庞懒懒，似有腻烦之意，只得拜别.

他敲开房门，只见凤雏坐在妆台前打扮，她穿戴白藕丝罗莲花裙，外罩一件专为梳头的夹绸长衫，身背面发像黑缎子似的，长及腰下，采雪拿着牙梳正为她盘发。

凤雏脱掉外罩长衫，淡淡道了声谢，又叮咛采雪取两贯钱给小耗子。

见凤雏心境甚好，借话问道：“女人迩来身子可好些？”

小耗子又道：“还是不成粗心，包藏祸心的人很多，妒忌你的人又不止是万花楼里的人，就我们这行，不讲究礼义廉耻，下三滥的手腕到处可见，就算嬷嬷故意保护你，现现在人多心杂，不免有人做些下作的事情。你看春花，在万花楼，只怕想起她的人都少，都会有人在她的胭脂内里下东西，更何况是你。”

青楼里女子偷会情郎，如果被嬷嬷发明，必是一场大风波。

采雪汗涔涔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一言，凤雏冷声道：“之前是我多次放纵与你，你仗着我的名义和其他女人争论，我怜你出身，年幼无知，又是一心为我，并未多惩罚你，但是你更加猖獗，先前栽赃冬梅，害得春花被嬷嬷责打，以后又引来江洋悍贼，几乎害我们性命。现在你竟歹心至此，在春花的脂粉内里下毒。”

当时小耗子在街头混不下去，只好到万花楼里当个龟奴，他平日是个油嘴滑舌的人，此时却一句调皮话都说不出，只感觉自惭形秽。

凤雏翻开放在案台上的锦盒，推到她面前，“我的鱼尾葵果去那里了？”

凤雏深深叹了口气，合上双目。采雪见她情意已决，取过一支簪子对着本身的脸，哭喊道：“不就是一张脸吗？我还她就是了！”

凤雏一向称病不出，金不换极不耐烦，眼下有着秋云和夏月，若非不是因为凤雏花魁身份，又有诸多高朋捧着，她早就发难了。

采雪睥晲了他一眼，呛声道：“蜜斯连着很多天喝药，方才刚好些。嬷嬷这么快就焦急了？我看万花楼比来买卖好得很，不需求蜜斯吧？”

小耗子忙解释道：“不是嬷嬷的意义，是我见女人病了这么久，担忧大夫医术不好，迟误了女人病情。”

凤雏冷冷道，“你底子不是为了春花出气，你是记恨那天冬梅和你打斗，累嬷嬷打你。你可曾想过会误伤春花？她一贯对这胡涂，你又不是不晓得！”

凤雏听他说‘闻音台’，觉得他瞧出端倪，这些日子里，她经常借着操琴，与杜安深夜私会。

她抬起手将妆台上的莲花翡翠耳环佩在耳上，长衫袖子落在肘腕处，暴露一截乌黑的手腕，腕上一只琉璃翠的镯子，绿得似一汪春水。

她不过十四岁，身量未足，却已超凡脱俗，万里挑一。

采雪泱泱道：“晓得了。”内心暗自策画着找春花帮手做些贡品和披帛。

小耗子赶紧回绝，“不值甚么的，女人喜好就好。”

凤雏等小耗子分开后，方才对采雪道：“你的胆量更加大了，现在连下毒这类活动都出来了。”

小耗子欲言又止，凤雏一瞥之下，问道：“有事吗？”

这里的女人谁都和小耗子打趣三言两语，只要凤雏，常常只淡淡两句，从反面他打趣半句。

凤雏思疑问道：“你是说春花晓得你给她的脂粉内里下了毒？”

踏出房门时，忽而又想起来话未说完，接着说道：“嬷嬷过几天去‘燕侯祠’酬神，女人如果不想去，我先和嬷嬷回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