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父子[第3页/共3页]

吴姨娘捂着心口，瞧着叶清臣，“姓叶的，我只问你，我家老爷现在那边？”

我上前几步，将灯接过，又递给秀儿，周遭一片哄然，“为何是‘恒春’？此二字又何解？”

吴姨娘又转头问她身后殿前司，“敢问一句，我家老爷现在那边？”

我被抽干了力量，再也不能多动一下。

下头的带刀侍卫看叶清臣，“大人，这......？”

马蹄声过来了，我转头要跑，一人捏住我手臂，“跑到那里去了，为何还不听话？”

车夫还要拖吴姨娘的尸身，他问我，“蜜斯本身可行？”

外头有声音，有人拖着吴姨娘的尸身要走，我惊喝一声，“不要动她！”

车夫牵着吴姨娘的尸身走了，老马蹄声渐远，我靠着我崔府的巍巍白墙，低声哀陈：“去吧，都去吧，拿了我崔蓬蓬的命就好了，拿了我的命就好了啊！”

我咬着嘴唇，秀儿哭着嚷了一句：“蜜斯，你必然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啊！秀儿在天上保佑你！”

夜幕昏昏，我瞧一眼老马，唯见它眼中晶亮的泪。我拍拍它屁股，“去吧。”

叶清臣感喟，转过身，不发一言。

话音刚落，她就一阵风一样冲到那马桩子上，一声闷响，血溅三尺。

那侍卫推吴姨娘一把，“闭嘴！大人的事岂是你一个罪犯女眷能够置喙的！”

外头的街上方秀士隐士海，现在人流褪去很多，但街上小贩密布，各色走马灯、糖糕、金饰叫卖之声不断于耳，我走在前头，秀儿和苏幕跟在我背面，叶清臣走在我身边。一辆马车颠末，我往中间一躲，一只手就搂了我的肩，“把稳。”

我跌跌撞撞，脚下碰到一个木匣子，我低头将匣子摸出来，这是秀儿抱出来的，秀儿不在了，我要带着它，一向带着它。

风吹草动，吴姨娘盯着荒草园火线的马桩子，那处曾经捆绑过那匹差点摔死我的老马，吴姨娘说：“老爷开罪，罪妇也不活了，只是彼苍在上，我家老爷是毫不会叛国的！”

我面前一片殷红，将近昏倒在草地里，那侍卫用刀拨弄野草，“谁在内里，出来！”

我低着头，“多谢先生。”

我咬着嘴唇，吴姨娘说：“叶大人现在好风景，入我崔府的时候身无所长，本日已然成了检校卫批示使，连殿前司的人都听大人指派，真是好风景啊！”

我从窗中望出去，仿佛见到换了打扮的叶清臣，他穿戴绯色绣金边的官袍，脚下一双嵌了玉石的官靴，我言语都开端不畅，“那......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