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页/共6页]

苏幕拂开我的手，“别胡说八道了，你换件衣裳，我在外头帮你看门。”

苏幕瞥我，“我还姓李呢，那我是天子的甚么人？”

见宋云衣服软，那婆子才又安慰几句，“女人即将为人妇，又是二嫁，在外头谨慎些也是没错的，像方才那样掐尖要强，只会坏了女人本身的名声。莫要怪我老婆子多言，我老婆子其他见地少，这婚嫁之事老是见很多了，没有几个二嫁的女人不被人挑三拣四的，女人幸亏是姓宋，真换了别家姓，也没有人家肯娶你归去做正妻了。”

宋云衣低着头，笑得害臊，“我不是......”

“顾妈妈病了，一上船就病了，也不知如何的，我歇了午觉起来，刘妈妈也不好了，现在还在床上腹痛，妈妈们年纪大了，想是不经旅途劳累，都怪我......”

我问：“她姓宋啊，她是宋国舅的甚么人？”

我拍他一下，“你可别是看人家女人娇弱，舍不得她吃两个老妈子的苦头吧？啧啧，还挺身而出豪杰救美呢，看看人家女人，都谢上门了，我看你们是有来有往，对吧？”

宋云衣声音很轻，“不瞒女人，女人身上有兰花香，想必是身上佩带了香包，方才我与顾妈妈在外头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晓得女人在这间屋子里头了。”

脚步声走远了，想必是人也散了，我推推苏幕，“这宋家的婆子好短长，换做是我，我非要赏这婆子几个巴掌，瞧她再敢胡说八道！”

发觉到我的行动，他反而握紧我的手，“手如何这么凉？”

夜风吹拂，细细地听，能听到风吹裙裾的声音，苏幕突然起家，捏住那人肩胛，“谁？”

话还没说完，那婆子打断她，“女人，你虽是姓宋的，但与本家干系不大，宋家能让你顶着女人家的名头出嫁，已经是分外开恩了，你莫要不知羞，在外捏着宋家的名头惹是生非。”

公然有几个男人围了上来，“我会开船”，那头说：“我会！”

屋里没有亮灯，宋云衣往前两步，“你......？”

水云生背面跟着阿谁粉裙小婢，她指着堂下的蜜斯，“哼......传闻还是个来头甚大的蜜斯，如何的这点端方都不懂，我家云女人要水，你还能抢先不成，我家女人要洗头，那水就得给她先用，管你甚么蜜斯，都得列队！”

我看着苏幕，“二嫁也好，二娶也好，只要本身欢乐，不就是良缘么？”

那人点头，“江上风大，他没坐稳，栽出来了，与天与地与谁都无尤。”

我仰着头，“苏幕，我感觉我快死了，我......”

我瞧她，“宋女人如何晓得我在这里？”

晨间的薄雾还没散，我拢了拢袖口，苏幕扶着我下船，我几日都未曾触摸空中，一脚踩上去，腿竟有些发软。

水云生瞥了我一眼，回身上去了。

苏幕拍他的肩膀，“再不济，船漏水，货沉了，你便去与龙八做伴好了。”

宋家的女人？

那老妈子掏了路引出来，有一个接过看了，当即还归去，“获咎了，获咎了，不知者不怪，不怪！”

我们今后？

苏幕回过甚，脸上冷飕飕的，“管她是谁家的蜜斯，有甚么可看的？你快点吃，吃完我们找船下汉口。”

江上风波并不大，从镇江到扬州大大小小的船只很多，行驶时候也并不太长，我窝在软塌上，苏幕要替我关窗，我说：“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