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如此“祝福”[第2页/共4页]
“嗯。”
穿戴划一,出得帐来,兵士早已集结成队,在主帅的引领下,面向日出的方向叩首、拜天,向长生天祈求风调雨顺、百姓安康。雅予随在角落里也诚恳叩拜,非论是何方的神、那里的天,能应下这非富非贵的祷告,方为人间最诚、最大的福。
作者有话要说:
他应得毫无余地,抬步就走。雅予一起跟着求,“怎的不可啊?求你了,仆人……”
“崽子,叫将军,叫将军。”诺海儿解开小帽子,托起那胖娃娃教诲着。
这么演着,仿佛已然在报仇雪耻,雅予一时感觉舒心很多。这便得了趣儿,抱着小瘦子在帐里又是念诗又是讲故事,诗是老爹爹当年随先皇亲征所作,气势慷慨,读起来全部汗帐都铮铮作响;故事么,是本身编本身想,一条线就是讨伐贼人!里头堆积了历朝历代、官中草泽的各路豪杰,而贼人么却只要一个名字:狼贼小六子!!
“你带?”
诺海儿走后,雅予更无顾忌地把孩子抱紧在怀里,低头亲亲那啃小手啃得口水直流、仿佛人间最甘旨就是他的小胖蹄儿的小娃娃,义正言辞地呵叱道,“季景同!你如何这么没出息?看不出人家不待见你么?总上赶着他做甚么?不要理他,今后都不要理他!等姑姑带你回了中原,动得千军万马抓了他做俘虏!”说着,抓着湿乎乎的小胖手握了小拳挥动着,“好好经验他!狠狠经验他!”
现在只能他说甚么就是甚么,好歹挨过这个年节,打死也不能说我不要这祝贺。但是,但是……雅予悄悄咬了唇,这非论一天几趟,走的时候要祝贺,返来也要祝贺;夙起要祝贺,睡前还要祝贺,连眼睑、鼻尖都祝贺过了还能祝贺到那里去啊?
暴风雪过后,天上的乌云似都下尽,透亮亮的晴,近近的暖日头,不消几日,雪灾残虐的陈迹便被缓去很多。清理了损毁的帐蓬,挖通了路,驻扎在外的兵士们盼来了查干萨日,草原上最昌大的白节,实则就是中原的过大年。
蒙族人尚白,是觉得纯粹、吉利;中原人尚红,红为瑞色,昌隆、喜气。两边似水火难融,实在,《史记殷本纪》中说商汤之时以游牧渔猎为生,尚六合,遂“换衣色,上白”,白服是国服,不过因着总以白祭奠,久而久之与“祭” 、“丧”相连,反倒不祥了。
实在他之以是应下不全为着谅解她娘儿俩不得见的苦,只是以刻一个是仆从,一个是小狼孩儿,营地中这身份已然安定,现在再往一起凑毫不会惹人生疑。这统统不得不归功于小诺海儿。小丫头虽偶然也叫赛罕仆人,可她不是仆从,在人们眼中,她更像他的养女。诺海儿是通兽灵之人,与狼同窝,不管做出甚么奇特行动,大师似都习觉得常,哪怕就是一日她说本身是狼要寻了狼族去,怕是也不会有人诧异。遂这些日子她怀里揣着个娃娃到处走,营里开初也有惊奇,厥后传闻是小丫头放狼时窝里扒来的,都逗一逗便欣然接管。
雅予一手抱着已经吃到撑的小景同,一手不断地给诺海儿夹肉。
“嗯,就想喝口热汤。”
朝夕相伴仍然不敢有半刻松弛,恐怕哪一日他狼性突显咬断她的脖子。只是雅予在内心一向藏了个疑问,胡人多是阔面、细眼,颧骨突,鼻根低矮,身型细弱,他如此高挑不说,这面上棱角如刀刻斧凿,俊美二字有些软,英挺二字又不敷他都雅,再有深不见底的眸、很有些诡异的幽蓝色,让她忍不住悄悄思疑他祖上究竟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