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润物无声[第4页/共4页]

“是么？她现在跟着谁呢？”

这一回可不能再等闲下笔，面前的这篇文，雅予一个字一个字细心研看，头一次觉着这画一样的字竟当真活了起来，真如他说的，马就有飞奔之势，只是，这势究竟是这外族笔墨的本身，还是写字的人笔下付与？

语声是一贯的沉，可这语气好是不耐。雅予不敢昂首，只细心重新检察，那里错了？虽是默着写的，可她自认记得不差，这怎的……

见那人起家走过来，雅予从速收了心机，眼睛只在笔下。这几日她的活计都安排在了午餐后，前晌她略清算一下就得学蒙语。他在，他看着；他不在，也会安插下要读要写的，比畴前家学的徒弟有过之无不及。雅予于此倒无甚贰言，本来只讥笑似地跟着兄长学了些许外相，被劫到草原后虽是情势所逼又晓得了些，可一急了，跟他说的、喊的还都是汉话。现在藏在帐下还好，如果一日回了大营，不哑就得出事。

“哦？这是为何？”

“我们蜜斯当年生了一场急病，都说不顶用了，就是我们仆人给背进山里治的。”

雅予接过来，看着那色彩深稠到发黑的汤，苦浓扑鼻，道出心中疑问，“阿木尔，这药与畴前分歧，是如何了？”

“我去后营了，你好好儿写，莫忘了本日还得背下来。”

痛过这些时也识得了眼色，要想坦白得他放松防备，这仆从的身份她就一刻都不能忘。恩威并施、请君入瓮，这是两军战于那重犯惯用的伎俩，遂万不成因着安闲惰了心性，本身一辈子回不了故乡事小，如果一时不备被人操纵伤了国土百姓，才是大罪恶。

赛罕巡查完岗哨，又往营中各帐去最后检察暴风雪的应对。待回到汗帐，大雪已是急如倾泻，六合浑沌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