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开过光的香灰[第2页/共2页]
景延年幽深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头上,无端想起昨晚王氏说,她喝了避子汤。
她语气不卑不亢,笑容纯洁如初绽的荷,好似一点儿讽刺挖苦的意义都没有。
景延年保护萧玉琢,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雨气随风卷入窗内,一室温馨,隔着一丈远相对而坐的两人,谁也没看谁。
萧玉琢没有接腔,只是轻叹了一声,低下头来。
“你干甚么?”萧玉琢惶恐失措地问道。
景夫人笑着点头,“玉玉更加沉稳,能沉得住气了。”
景延年毫不游移的冲进雨幕当中。
看着景夫人满面期盼欢乐的模样,萧玉琢酸涩又无法。可景夫人灼灼目光之下,她只好将香灰收好。
“这么晚了还不寝息,夫人是想考功名?”景延年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本身生不出来,就别霸揽着不让旁人生。你如果个懂事儿孝敬的,倒不消每月往这儿跑,早早叫你婆婆孙子才是正理儿!”杨氏对着萧玉琢说。
萧玉琢没留意门外动静,拿了本书坐在灯烛下信手翻着。书上写了甚么她全然不知,如果能借着看书不去床上,就算捱到天明,她也甘心。
景延年将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上,轻笑道:“伉俪二人,床笫之间,你说我要干甚么?”
景延年没有父亲,他母亲当年为了偷偷生下他,吃了很多苦。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不知何时竟变了天。
门外有轻微响动。
饭菜刚摆上桌,外头竟忽雷,突然下起大雨来。
二者的激烈的对比不由的让萧玉琢心生迷惑。
萧玉琢想了想,叮咛婢女,“将宫中御赐的奇怪生果,提一篮子给舅母送去。”
“不……”萧玉琢的声音还未出口,便被他低头含住。
“也是,每次舅妈都少不了从我母亲这儿拿,一次不送,确切少不了甚么。”萧玉琢轻笑,“婢女返来吧。”
郡主的影象里,几近每次来田庄,杨氏都要凑上来寻她不安闲。郡主养尊处优,那里见过杨氏如许的无礼恶妻。有次当着她的面,就拆了她送给婆婆的点心药材,又吃又拿不敷,还要搬了布匹回本身家去。
杨氏还要再开口刺激她几句,似不将她的猫爪子逼出来,她都难以甘心。
景延年抬眸看她一眼,又冷酷不屑的转开。
杨氏一噎,“我才不是惦记东西!”
“郡主今儿个来,又给婆婆带甚么好东西来了?”杨氏笑嘻嘻的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