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计划（五）[第2页/共2页]

申不古听出幼失所恃里毫无半分顾恤之情，这句话说出来更有讽刺而无气愤，反问道：“蕙娘，你不是为了不害？”

傅蕙娘脚下用力一碾，将申图疆剩下的话都憋了归去。“对阿，申伯伯，你没猜错，你猜的对了，我就是。”

申图疆又追道：“那么傅女人也肯宽恕不害么？”

这一番不包涵面的话打在申不古脸上，使他牙齿咯咯作响。“这么说，你真是为了不害了？”

“唔……”傅蕙娘耳听着，面上似是思考。

申图疆神采却完整变了，呼吸短促起来：“你，你真的是……”他想问的天然是——你真的是人与妖的孩子？

傅蕙娘的足尖抵在申图疆的下巴上：“申伯伯说话一项如此轻巧阿，当年也曾饶了我爹娘么？现在申伯伯连篡夺龙脉这类有违天道的事情都做了，如何当时却不肯放我爹娘呢？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阿。”

申图疆现在连出气亦非常有力：“我当时已经贵为临阳派的掌门，如果对婉儿未曾有至心，何必纳她为妻？”申图疆苦笑起来，面前闪现出了那名女子和顺的面庞。

傅蕙娘神采幽深，悄悄笑起来：“申伯伯是天道的保护者，我晓得呢，但是。没想到申伯伯的四位儿子都违背天道，乃至不吝要对亲兄弟动手，禁制呀，被人晓得，恐怕你四个儿子和你，都会殆笑修道界吧。”

傅蕙娘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你觉得你是个甚么东西？自恃皮相就觉得统统人都能投怀送抱？要不是为了靠近你们申家，我是不会和你有半分打仗的。”

她将手一挥，申图疆毫无庄严的从上面被她丢在地上。“我许你们父子团聚。”

“我晓得他们四个的大逆不道，可我却不能说，我只能假装不晓得，来保全我这四个儿子。婉儿，她内心明白，她晓得我的苦处……”申图疆阖了目，仿佛在回想那名女子。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是申图疆，他惨笑道：“傅侄女，现在我元婴已破，侄女看在当日只是我一人作孽的份上，饶了我这两个儿子吧。”

申不今紧抓着她说话的字眼：“爹？你把爹如何样了？”

申不古听到这两个字周身像是落空了力量一样，申图疆持续缓述道：“傅女人，我负不害很多。大家都道不害是卑贱劣女所生，生母又不受宠嬖，实在不是。”

这三人都是一震，欲要围上，却被她长剑一带，都退后了一步。“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