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主使[第1页/共5页]
四哥萧琮给萧琰讲大梁毁灭之因时曾道,一个王朝毁灭无外乎“内忧内乱”,萧梁毁灭的“内患”,此中就有争储之因,曾经的南朝甲姓世家袁氏和殷氏就是倾落于争储中,多量文武官员的起落也动乱了国本,埋下了灭国祸害。
她内心却没有抱怨或怪责李毓祯坦白、操纵之类的情感,挺佩服的道:“你这也是一箭几雕——哦不,是一鱼竿下去,钓起了好几尾鱼。”
萧琰“呸!”闭眼不睬她了。
李毓祯密切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笑嘻嘻的道:“不是饵,是鱼钩。”
萧琰哼哼两声,你是不会害我,算计我可不会手软。
李毓祯看着她,那双薄冰质的眸子泛着幽深的光,唇角微挑,仿佛是抹笑意,又仿佛带着莫测的意味,“真不想晓得?”声音里带着笑意。
她用了“钓”字,萧琰还会不明白?嘴里哼哼:“你就把我当饵吧。”
但这是帝王家的秘事,固然萧琰心中猎奇如猫抓,却也晓得,这不是她应当晓得的事。
李毓祯起家解了外裤外衫,散了头冠发髻。
她眼睛翻了一下,很想抬起“熊掌”拍畴昔,板起脸道:“说闲事。”
萧琰的筹算被她揭露,一时噎住作不得声。半晌抬掌拍落她手,哼声道:“你有没有洗手,乱摸。”
李毓祯欣然笑道:“不错。这的确是你的性子。”
她和李毓祯说的“外族”不是指汉族以外的其他族,而是指大唐的“内奸”!
李毓祯笑得挺端庄,“我这是调戏你,你没看出来?”
“帝则?”萧琰抬了下眼。
李毓祯道:“你还是躺着说话吧,别骨头长歪了。”
李毓祯伸手取了她背后的隐囊扔到榻里去,扶着她躺下去,行动极轻柔,眉眼神采也极和顺,那薄冰质的眼眸仿佛溢着春水般盈润。
萧琰一怔,推她的手停了下来。即便李毓祯没有她说的那么累——洞真境宗师哪有这么经不起折腾的,但心累跟身材累是两回事,萧琰又拿不准了。
“何况,争储也不是没有好处:如果嫡宗子分歧适为帝,将他放在皇位上不但祸害他这一代,还要祸害下一代。但聪明人能将赋性掩得很好,而在斗争中却能闪现出一小我的赋性。争储,实在也是在磨练争位者可否死守成为一个帝王的底线。”
“第三桩,害民者不成取。这一桩就是因事而论了。像你说的吴王——章宗的宗子,当时是敬宗为太子的最有力的争储者,论聪明、才学、才气都非敬宗可及,但他就犯了‘第三’:教唆户部左卿勾搭上面官员,调用治淮修堤的六十万两银,拿来豢养死士,收养门客。因为河道御使巡查淮河大堤发明及时,上报朝廷将偷工减料的河堤重修,还未没无形成大水破堤的风险,章宗召进吴王责其罪赐其酒,吴王的‘眼疾’就是这么来的——双目失明就是章宗对他的奖惩:凡是犯了这第三桩的,可不是降职、降爵或罚俸禄了事,必是要其再无争储之资格。如果吴王之罪引致了大水冲毁大堤产生水淹百姓的惨祸,就不但是落空一双眼睛了。”
萧琰:“……”
李毓祯拿着发簪在她面前一晃,道:“提及来,你不是有道真子送你的那枝簪子么,如何没想起来对慕容绝用?”
李毓祯伸手往榻里取了个隐囊,侧回身子垫在本身身后,和萧琰并肩斜倚着,嗅着她身上的药味表情极好,侧转了头说道:“应当是燕周人在前面策划,八/九不离十。操纵各种身份,暗藏在中原,固然靖安司一向在搜捕各国的谍作,但暗藏深的,始终没挖出来。此次刺杀倒是个好机遇,钓出了他们这么多登极境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