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流言[第2页/共3页]
虞廷芳心生感激,理了理官袍,回身向道潇子和沈清猗各慎重的行了一礼。他清楚的晓得,如果没有这位道门职位高的药殿长老,以及代表沈纶的沈道师表态支撑,就不会有这“防疫场”,究竟上是地动出亡所的设立。而在震后,还要更多的倚赖于道门药师的力量。他这一礼,行得心甘甘心,伸谢的话语也是实在诚心。
是信鸽出了不测?
虞廷芳带人分开后,沈清猗眸子看着北面,微微蹙了下眉,道:“这事……有些奇特。”
幸存的人们在瑟瑟颤栗中终究捱到了天亮,举目望去,便见四周一片惨痛气象。
震中在南城偏北的合丰坊,由这个点向四周辐震开去,全部南城都处在强震中,并影响到东、西、北三城。统统房屋都在摇摆,有的墙面开裂,那些不坚毅的民房几近都倾圮了,地上也裂了大缝,能掉下人去,一些排污陶管被震得开裂或断成两截,粪水肆流。
“地动后,才是磨练啊。”道潇子叹着气说。
两人的思疑在裴松之到达广州后获得体味答。
荣幸的是,有大半百姓都睡在内里的“防疫场”,被掉下的房梁或垮塌的土墙、柱子等压死压伤的还是少数。但不幸的是,南城的三个霍乱断绝区都处在强震带,大夫和守兵都缓慢的往外跑,那些被断绝但还未肯定染疫的百姓也往外跑,慌乱中不知跑出了多少“带疫者”,黑暗中磕磕碰碰的又不知死伤了多少人。那些已经染疫的患者有力出逃,不是死就是伤,就算幸运没死的,这类情势下也只能等死了。
那么,是在飞翔途中遭到了鹰雕的攻击,还是被人射了下来?若为后者,那是偶然的猎杀,还是成心的截获?
最早引发警悟的是北城三元宫的观主知安,不但精通道经,并且易学成就颇深。
幸亏,不幸中的大幸,提早做了安插,不然,会死更多的人。
还是靖安司鹰哨站出了题目?
卖力调查的靖安司内安署令起首思疑的就是本国谍作,毕竟只要这些用心叵测、不肯大唐好的家伙才会想在灾报上脱手脚。大唐海内谁会这么用心险恶?当然也不能解除这个能够,只是想一想有这个能够就让人感觉寒悚。
人们惊骇的大呼。
再者,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有地动,以现在情势又能如何呢?
但一个疑团去了,却有了更大的疑团。
而这厢知安收到了虞刺史的复书警告,“不得妄言,搅乱民气”。知安一考虑,便也明白了这位州尊的顾虑――当前情势,不能在人们心上再压重担了。知安愁眉很久,只得告诉其他道观,以“夜体天心,餐风饮露,扫荡戾气,守正去秽”为由,令羽士们早晨打地铺,都睡在内里的敞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