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第3页/共3页]

“娘亲，你快去睡吧，这里有我和长恭守着。”三哥扶起了已经双腿麻痹的大娘，看她神采惨白，便让大娘归去歇息。

“恩，哥哥要给爹守夜，等过了爹爹的忌辰再回家，这几天郑儿就好好听翠娘的话，好好听先生的话，晓得吗？”子莫把郑儿放到了马车上。

“是，母亲慢走，我和四弟马上就过来。”三哥送走了大娘，欢畅地拉着子莫的手，“我娘喜好平静，二娘三娘平常被我娘呼来喝去地怕了，便是来白马寺做法事也就由我这个儿子奉养摆布尽犬马之劳，幸亏你也来了，不然我正愁这几天可如何过呢！”高孝琬眉开眼笑，她母亲不是拜佛就是让他跪在爹的灵位前一番经验祖训，然后三句不离要他娶妻生子的事情。

“长恭是和翠娘一同来拜佛的？”孝婉看着一边睡得熟熟的郑儿，问道。

“好了好了，我晓得了。”大娘絮干脆叨，被三哥头如捣蒜终究送回了房间。

爹爹的法事在内殿东侧的玉佛堂里筹办，沙弥们满满坐了一个大殿，身披法衣，手持木鱼，口中念着经文。燃香环绕，上方台子上放着爹爹高澄的灵位。

“呵呵，三哥，没事没事，我就自个儿笨，我看爹爹都又要笑话我了。”子莫不美意义了。

“长恭身子都好了吗？我还和娘说叫你一同来的，可我娘怕是你有伤在身不好出门，便没有去叫你。”孝婉看到子莫同在这白马寺，真是喜出望外。

“恩，那好，记得给你爹上香火，蜡烛也要管住了，不能烧完了。。。。。。”

“嘶。。。。。。”子莫笨手笨脚，竟然睡意深沉间迷含混糊被蜡烛烫到了手背。

“哎？天亮了吗？”子莫揉揉眼睛，她睡得很香，满身还很和缓，一看，是三哥的袍子。

“爹爹，长恭很驰念您。。。。。。爹爹生前教诲，儿子不敢有一丝一毫健忘。”子莫微微红了眼睛，恭敬给爹爹上香。

三哥把自个儿的外袍盖在子莫身上，一丝晨光透过窗户的裂缝洒进了佛堂。蜡烛燃得嗤嗤作响，孝琬抱着子莫，任由光阴穿越而过。

子莫扑灭了香，跪地拜了三拜，光阴如梭，一转眼便是十年畴昔了，而爹爹的音容笑容清楚还是，如同只是昨日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