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第1页/共3页]
“没事,你看,就一点点,恰好,给我醒醒打盹。”
剑眉星目,一脸倨傲,萧子莫还记得初入高府之时,这个少年郎就是高高抬着高傲的头,连看都不去看她一眼,满眼不屑,还拉着延宗用心挑衅说要把她的小白给吃了。
“三哥,你如何那么说,我感觉我不苦,真的。爹爹也是晓得的,你看,你如许泪眼婆娑的,爹爹都该显了灵来笑话你了。”子莫拉拉孝琬的手,一同坐下,便是又促膝长谈起来。他们两兄弟如答应以温馨说话的机遇很少,想来如此这般熬着渐渐长夜一起随便聊着,天南地北,称心萧洒着,就是那年因为比武两人一起被爹爹罚跪高家令堂的时候了。
“你别捂着,给我看看,红了没有?”高孝琬仿佛那蜡烛是烫在本技艺上,不依不饶定要看看那边有没有烧伤了一块。
逝者已去,留给生者无尽哀思,在佛堂中一跪就是几个时候,不知不觉到了子时。
钟鼓楼的钟声伴着夜幕重重传出,凝重,深远。
二叔高洋让公公传了懿旨,给了高府一些犒赏,说是他身材尚未病愈,便不能前来。
“子莫,我们先去用些素斋吧,等吃了斋菜,入夜了就要给爹爹来守夜了,到时候有甚么要和爹爹说的再讲给爹听吧。”孝婉拉着子莫出了佛堂,到了清冷台,这里是白马寺欢迎高朋的处所,要不是高澄爹爹来此做法事,是不会敞开门供人利用的。
爹爹的法事在内殿东侧的玉佛堂里筹办,沙弥们满满坐了一个大殿,身披法衣,手持木鱼,口中念着经文。燃香环绕,上方台子上放着爹爹高澄的灵位。
“长恭是和翠娘一同来拜佛的?”孝婉看着一边睡得熟熟的郑儿,问道。
连着两日法事,到了第三天,就是爹爹十周年的忌辰。二娘三娘,另有大哥和弟弟们都来了,白马寺主持亲身披着法衣开坛念佛,朝中很多达官权贵也络绎到来。那日,高家的叔叔辈的王爷们也都齐聚白马寺,此中便有九叔叔。子莫不经意昂首便和高湛打了个正面,和哥哥弟弟们一起披麻带孝给九叔叔施礼,便把头埋下去了。
“三哥,你可别着凉了,如何尽顾着我了。”
子莫说得累了,垂垂靠在三哥的肩头昏昏沉沉,进入了梦境。
“不打紧,你睡得那么香,我看着也高兴。”孝琬笑笑,一脸宠溺让子莫都低头不美意义起来了。明显就是个熊孩子的,做甚么兄长的榜样。
“哥哥分歧我们一起归去吗?”郑儿揉揉惺忪睡眼。
卯时过了,元仲华的丫环来佛堂,从门缝里便看到相拥而眠的两人,吓了一跳。她仓猝回身,也惊到了孝琬。
“爹爹,长恭很驰念您。。。。。。爹爹生前教诲,儿子不敢有一丝一毫健忘。”子莫微微红了眼睛,恭敬给爹爹上香。
“恩,哥哥要给爹守夜,等过了爹爹的忌辰再回家,这几天郑儿就好好听翠娘的话,好好听先生的话,晓得吗?”子莫把郑儿放到了马车上。
“恩,不必拘礼了。”大娘拿着帕子咳嗽了一声,这寺修在山顶上,夏季的风是有些寒凉。
。。。。。。孝婉看看子莫,又看看元仲华,仿佛有些难堪,说道:“我陪娘亲来一是拜佛的。。。。。。二来再过几天便是爹爹的十周年忌辰,我们在这白马寺的内殿给爹筹办着法事,长恭,你好多年都未曾回家了,本年才过年又为了救圣上而负伤,以是。。。。。。后天赋是正日子,本来是筹算到那天再叫上兄弟们一同来拜祭爹爹的。”孝婉面露难色和子莫解释着,大娘转了回身子,又咳嗽了一声,说道:“长恭既然来了,就也一同留下给老爷守夜吧。这里风凉,我先回佛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