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黑寡妇黑心欺儿媳 疯丫头疯抢幸福花[第6页/共8页]
黑丫一心恋黑狗。
高大嗓笑道:“那当然,啥种出啥苗,啥树结啥桃嘛!爹娘都黑,孩子要死白了,那不就费事了吗?”说到这,高大嗓又仿佛想起了甚么趣事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水金香问她笑甚么,她便又津津乐道地给他们讲起黑五丫生孩子时的趣事来。她说,黑五丫长得黑,又爱穿黑衣服。再加上她本来就长得腿短粗腰******,怀上双胞胎后,肚子就更大了,腿也显得更短了。走起路来,******左跩右跩,大肚子左摆右摆,就活像一只将近生崽的黑母狗普通。她丈夫呢,又恰好叫黑狗,以是村里人就名正言顺地又送给她一个外号————黑母狗。她分娩时是八月月朔,当时她正在场里摸黑打黑豆。俺两家的场正相邻,是我给她接的生。你二大爷阿谁老东西不主贵,生就的心痒嘴痒,遇啥事儿都爱瞎编扯谈几句。过后,他又给他们编了一段顺口溜。不过,此次他又怕人家大月子里活力落下病来,没敢公开鼓吹,只是俺俩内部偷偷传诵,一时取乐罢了。说到这儿,她又不再言语了,仿佛现在也不肯公开鼓吹似的。在水金香和金学禄的一再要求下,她才抬高声音念起来:
就像两个黑泥鳅。
向前扶起假黑狗。
女孩取名叫黑美,
美人店,紧东头,
惹怒黑妞黑丫头。
吓坏了一旁的黑丫头。
”好标致哟!“
“真斑斓呀!”
却说高大嗓,水金香和金学禄三人急步走向少妇,意欲问个究竟。他们走进才认出,少妇叫温小嫚,是村里黑孀妇的儿媳妇。高大嗓一把拉住她正要问话时,俄然从岔道上冲出一名黑头黑脸横眉竖眼凶神恶煞般的老妇人,手里掂一根半截四棱橡胶带,一面恶声严气地喊叫道:“你这个小贱人,再跑我打断你的腿!”一面又向前面的温小嫚猛扑畴昔。
水金香又猎奇地问:“二大娘,那到底是咋回事呀?”
渴了喝碗黑面粥,
小嫚仍然心不足悸,不敢跟她归去。她只好怏怏不乐地先回家去了。
高大嗓和金学禄都认得,她就是温小嫚的婆婆,赫五丫,外号黑乌鸦。丈夫黑狗身后,人们又称她黑孀妇了。她是村里驰名的恶妇,心狠手辣,刻薄刻薄;好吃懒做,养汉打赌;抽烟喝酒,逞强欺弱。女人的恶习让她全占全了,在村里臭名昭著,恶名远扬。高大嗓早就传闻她常虐待吵架儿媳妇小嫚,早就想打抱不平治治她,却一向没得机遇。明天恰好碰到她行凶,就在内心盘算主张,必然要剎剎她的威风。因而,她向前一把拉住黑孀妇厉声喝道:“黑乌鸦,你给我站住!”黑孀妇本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见高大嗓声色俱厉,早有了几分怯意,便有些心虚地问:“二嫂,你要干吗?”高大嗓斥责道:“你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到底为啥?”黑孀妇却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这小贱人,不守妇道,怠惰成性,天过午了也不做饭。我催她做饭她不肯,就摔盆打碗撂脸子,这不是欺负白叟吗?”高大嗓晓得她在扯谎,就用心转头问小嫚是不是真的。小嫚委曲地直流眼泪,说她说得都是瞎话。说丈夫黑娃在养兔场没空顾家,婆婆整天抹牌打赌啥活不干,本身整天家里地里两端忙,累得腰酸腿疼一身病。婆婆不但不帮她,还每天找茬欺负她。明天上午因为地里活多回家晚了一会儿,婆婆就破口痛骂,说她不做饭想饿死她。她怕婆婆再打她,吓得浑身直颤抖,就仓猝清算盆碗做饭。因为惊骇手颤栗,不谨慎碗掉地上摔烂了。婆婆就说是摔她的脸,掂起橡胶带就打她,她就从速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