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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司芃今后一跳，她没想到这还是好的。然后一回身，便瞥见帅哥站在客堂台阶上。

客堂里只要司芃一人。

她估摸卢奶奶一时半会不返来，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必然好使，敏捷翻开琴盖，右手触上一个琴键，钢琴马上收回厚重而闷的一声。

“不会。”卢奶奶说：“也是之前房东留下来的。钢琴多贵啊，没事理把它扔出去。”想起明天是中秋节，她起家去厨房，“你歇会，我给你切点生果。”

到小楼一看，司芃才晓得她把话说得太满。卢奶奶想搬的是前次买返来的两棵款项树，连盆带树有一米五高，要从客堂移到院子去。

恰好此次使了吃奶的劲，花盆也纹丝不动。帅哥既没有喊停，也没有要过来帮手的意义。

她本想说我俩抬抬，可儿家的年纪摆在那边。她只好把花盆扭转推到窗边，然后吸气，蹲下来抱起花盆的盆身。花盆颤悠悠地分开空中，她再以半蹲的青蛙姿式将花盆挪过窗基，要再下台阶，已是不成能。

那笑，像是个悠长得不到慰籍的孩子的笑，一下子勾起卢奶奶的怜悯之心。她还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