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滚落[第1页/共2页]
叶莲踪还似以往普通见了她便雅然一笑,柔声道:“坐。”
阿沅感受暖和的水流缓缓抚着她的身子,将衣料打湿紧贴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阿沅抬手扯了扯领口,想要扯开领子好摆脱这衣服的束缚好好吸口气,可刚一行动仿佛就被人捏住她小臂制止了,那力量将她一拽便拽进了一团暖和中,那暖和度量着她,实在得让她能清楚感遭到与对方就如肌肤贴着肌肤普通。
阿沅如是念叨着,边念边就皮笑肉不笑地又咯咯咯了几声。
叶莲踪失声轻笑:“这话听起来……怎的竟有些像女子在倾诉倾慕之意呢,阿沅。”
而这一句,莲踪却只是笑笑,未再回她。
阿沅考虑半晌,遂道:“如若我派人将先生安然送至昆明城,先生可否也放过双蛇寨,他日莫要让沐府难堪双蛇寨这些兄弟和者北村村民?”
“不,鄙人绝对无逐客之意。只是当初劫了先生确切是我理亏在先,至心但愿先生谅解,不要累及无辜。”阿沅道。
是夜,阿沅来到叶莲踪房前,盘桓之际小腿俄然传来模糊痛感,许是露宿两夜受了寒,她右腿小腿的老弊端又有些复燃的迹象。哈腰随便捶了几下,阿沅抬手敲了敲房门,听到内里笛声间断便排闼进了房。
阿沅闻言忙打断莲踪道:“鄙人的意义是,先生这么深明大义之人定不会做那小人之举。”
阿沅在叶莲踪劈面坐下,轻瞥了他一眼理了理思路,随即开口道:“先生清风朗月,相处多日鄙人甚为赏识先生风韵。”
冷风吹着轻易酒气上头,她该不会是很可贵的醉了吧,连摔都摔不疼……阿沅甩了甩头,有些自嘲地咯咯笑了一声。面前半虚半实显出了一张美玉般的脸,身子也半虚半实像躺在棉絮上一样。她公然是酒气上头,醉了。哎,不该当,不该当。
连续两夜的监督都没看出叶莲踪有甚么变态,也未见他向别通报甚么讯息,可为甚么他却始终没有主动提出回沐府的要求呢?对叶莲踪的身份虽还是一头雾水,但阿沅模糊感觉再将他圈在寨里迟早是个祸害,不如将他妙手好脚、恭恭敬敬送回昆明城或许还能免了一场灾害。
归正也是醉酒的梦魇,阿沅也未多顾忌,一只手挂上了面前这美人儿的脖颈,一只手指尖落在他脸颊,拇指在他唇上来回挑逗。眯着眼、冷着脸边撩边悠悠然啧声道:“模样挺好,就是人太阴了,真真假假、虚真假实……看不透呐。不好,不好。”
待阿沅回过神才发觉两人靠近的脸只相隔一拳的间隔,因而仓促进了归去,抱拳道:“那鄙人便先谢过先生!”
“好热……”水流的热气让阿沅不住地流汗,小腿传来的痛感加强了几分,因而身材难受地扭了扭。
“明日鄙人定差人将先生安妥送回昆明城。”阿沅又道。
“当真?”阿沅身子往前倾了倾道。
叶莲踪还似前一晚一样,悄悄坐着吹那支骨笛,她也似平常普通在屋顶拎着酒壶依着西窗杵着头悄悄看他,看着摇摆灯影里他纤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轻贴着笛子的嘴唇……最后实在困得不可便也在天蒙蒙亮,底下巡查的哨岗增换人后垂垂入眠。
叶莲踪也将身子往前一倾,道:“当真。”
晕乎乎的阿沅感受身子一轻,忽而感受身下的棉絮怎的像云彩一样托着她飘起来了,飘着飘着她就淌进了一洼暖泉里了。如何仿佛另有人在她头顶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