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滚落[第1页/共2页]
阿沅闻言忙打断莲踪道:“鄙人的意义是,先生这么深明大义之人定不会做那小人之举。”
叶莲踪轻笑,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柔声道:“好,我承诺你。”
彻夜这笛声里怎的有种欲语还休的悲惨与柔情?猛地灌了口酒,梅子的香气裹挟着一股辛辣从口鼻直突入肺腑,余味缠绕着从喉头又溜回鼻间。那笛声便不知为何,遽然带着叶莲踪柔情的一声“阿沅”淌进她耳际滑入她内心。
叶莲踪还似前一晚一样,悄悄坐着吹那支骨笛,她也似平常普通在屋顶拎着酒壶依着西窗杵着头悄悄看他,看着摇摆灯影里他纤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轻贴着笛子的嘴唇……最后实在困得不可便也在天蒙蒙亮,底下巡查的哨岗增换人后垂垂入眠。
杯子刚碰到嘴唇便蓦地愣住了,叶莲踪放下杯,抬眼与阿沅对视,轻声道:“阿沅但愿我早些分开?”
阿沅感受暖和的水流缓缓抚着她的身子,将衣料打湿紧贴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阿沅抬手扯了扯领口,想要扯开领子好摆脱这衣服的束缚好好吸口气,可刚一行动仿佛就被人捏住她小臂制止了,那力量将她一拽便拽进了一团暖和中,那暖和度量着她,实在得让她能清楚感遭到与对方就如肌肤贴着肌肤普通。
“不,鄙人绝对无逐客之意。只是当初劫了先生确切是我理亏在先,至心但愿先生谅解,不要累及无辜。”阿沅道。
“明日鄙人定差人将先生安妥送回昆明城。”阿沅又道。
“好热……”水流的热气让阿沅不住地流汗,小腿传来的痛感加强了几分,因而身材难受地扭了扭。
是夜,阿沅来到叶莲踪房前,盘桓之际小腿俄然传来模糊痛感,许是露宿两夜受了寒,她右腿小腿的老弊端又有些复燃的迹象。哈腰随便捶了几下,阿沅抬手敲了敲房门,听到内里笛声间断便排闼进了房。
从叶莲踪房里出来后阿沅便裹着蓑衣又爬上了西屋的屋顶,彻夜有些冷,她顺手拎了一串雕梅酒看着黑压压的夜空有一口没一口边喝边听着叶莲踪的笛声,这一串七八个酒壶每个约莫能装一斤多的酒,壶颈被草绳拴着结作了一串,她便顺着结绳一个一个往下喝。
叶莲踪也将身子往前一倾,道:“当真。”
冷风吹着轻易酒气上头,她该不会是很可贵的醉了吧,连摔都摔不疼……阿沅甩了甩头,有些自嘲地咯咯笑了一声。面前半虚半实显出了一张美玉般的脸,身子也半虚半实像躺在棉絮上一样。她公然是酒气上头,醉了。哎,不该当,不该当。
归正也是醉酒的梦魇,阿沅也未多顾忌,一只手挂上了面前这美人儿的脖颈,一只手指尖落在他脸颊,拇指在他唇上来回挑逗。眯着眼、冷着脸边撩边悠悠然啧声道:“模样挺好,就是人太阴了,真真假假、虚真假实……看不透呐。不好,不好。”
叶莲踪还似以往普通见了她便雅然一笑,柔声道:“坐。”
而这一句,莲踪却只是笑笑,未再回她。
待阿沅回过神才发觉两人靠近的脸只相隔一拳的间隔,因而仓促进了归去,抱拳道:“那鄙人便先谢过先生!”
“别乱动……”身后那声音带着些哑忍降落的道。
阿沅感受本身的嘴巴被人掰开,喂入了一粒药丸,才一入口药便化开。想要言语却没力量,只感受困乏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