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一场大梦烟波里(五)待修[第2页/共3页]
“我问你,当年诛杀我父亲的号令到底是不是国公爷亲身下的?还是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莲踪似是看出了阿沅的心机,随即又道:“这天下向来是人、鬼、神共存的。看不到、未经历,并不代表不存在。”
这一刀下去朱诏似是愣了一愣,他没想到阿沅会毫无前兆便朝他出此杀招。原觉得告饶便能蒙混过关的他,此时才认识到这个看似另有些稚嫩的小女人此时杀他的心已是果断。
“朱大人,很遗憾, 我当年没能死成。”阿沅语气没有半点喜怒, 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莲踪似是轻笑了一声,随即低声道:
回身捡起地上的信札将之翻开,上头鲜明用红墨写着一行字:
噗通一声跪地, 朱诏朝着阿沅便连连叩首,脑门的皮肉跟着他叩首的行动而砸出了血来。
可这朱诏就是再不济也是云南卫出身,见告饶装怂已是无用,遂顾不得背后的刀伤,立马收了方才的媚态,目露凶光连滚了三圈便要蹿去一旁拿佩刀。
想要跃出窗外追上此人,可这动机才呈现便又被阿沅强忍着压了下来。眼下,她另有更加首要的事要做。
榻上的他呼吸均匀仿佛正在熟睡,亵|衣衣衿松垮着暴露胸前一片肌肤,一只手枕着头,一只手放在了身侧。
“三年前,为了礼服玉露先生是不是曾去过澄江府的无常堆栈?”
“朱诏,睁大你的狗眼好都雅看我到底是谁。”
浅显郎中?沐府谋士?鹿坊贩子?隐士高人?不,那应当只是他浩繁身份里的一个。
“你……你是……”
“你要去哪儿?”
就在阿沅话语将落,朱诏吱吱呜呜似要说些甚么时,窗外忽而飞入了一枚暗器,那暗器小指粗三寸长,直冲着朱诏飞来便正中他眉心,没入他血肉当中。顷刻,朱诏就断了气。
“铜案现,速取之,奉上!”
似是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朱诏抬手揉了揉眼,又盯着阿沅看了看。
“如果不是你,张颜不会死得那么不堪。”刀起刀落行动利落,阿沅看着拔出的刀,刀尖上正往下滴着的血,悠悠道。
思路间,阿沅把那颗还在淌血的人头扔在了桌上,随即回身出门直朝叶莲踪房里行去。
在阿谁似梦如幻的场景里他的呈现是为了礼服玉露,而玉露到底是个甚么?叶莲踪呢?他究竟又是甚么人?
床榻上,莲踪看着阿沅渐远的背影,伸手拿过那支泛黄的骨笛指尖悄悄抚着笛声,自语道:
“以是你让我跟着你,是在帮我么?”阿沅道。
“我说过,多久我都会等你……”
看着信札上的字,阿沅思路飞转。
阿沅道:“先生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熟谙我,或者说……早已晓得有我如许一小我的存在?”
朱诏见那信札掉出,似是浑身一僵,一时候竟失了语。
就在阿沅制住朱诏的刹时,朱诏衣衿里刚好掉出个信札,阿沅垂眼一扫,那信札封皮上竟印了个百日红花印记。
“以是,我是当年禾府灭门后的漏网之鱼,我是罪臣禾丰之女,我之以是跟你下山是为了替我爹洗清委曲。这些……你都晓得?”
这人间人鬼神共存,她信。可他究竟是人、是鬼、是神,亦或是别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