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一场大梦烟波里(四)待修[第2页/共4页]
街头的罐罐米线店、张氏烧糍粑铺、老王家的茶馆……
“你你你,你甚么人?竟敢,竟敢挟持本官!”
荼语瞧着擦身而过的阿沅,抬手摸了摸下巴朝便朝莲踪走来,行至他面前时荼语低声道:
“我说,我说实话!相传滇池西岸“西山睡美人”“头”下(头下枕着金山),那金山是当年蒙前人败北后梁王埋下的宝藏。当年国公爷听闻开启金山的“钥匙”牛虎铜案被藏在了澄江府,这,这才派了他的亲信云南府左卫统领禾丰大人前去澄江去寻。”朱诏带着祈求的哭腔,颤巍巍道。
阿沅一边冷静措置着地上的尸身,脑海里一边将方才幻景里呈现的那些画面细细捋了一捋。她很安静, 那种越是靠近本相越不想慌乱的安静。
阿沅抬手拂了拂滚落的一滴眼泪,踏着青苔杂草满布的石板路走过破败的院落,目光掠过班驳的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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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然。那禾丰私通内奸,死,死不敷惜!”朱诏结结巴巴回道。
阿沅忙隐在柱子后,静待斯须,朱诏的房门便被他从里拉了开来。
“她就是她, 不管窜改多少个样貌、多少个身份, 在我眼中都一样,从未窜改。”
“既是国公爷派你们去的,那为何找到铜案后你们却又要冒着杀头的极刑杀了禾丰,盗走铜案?”
阿沅随即将刀尖从朱诏喉头移向他眸子,淡道:
“有女为巫行祝。以舞降神,窥梦探灵,能事无形……老鬼, 若她真的觉醒了,那她到底是现下的‘阿沅’还是……还是曾今阿谁‘辛’?”
单独一人踏着月色飞花拂柳离昆明城北龙泉街巷越来越近,阿沅的面色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荼语闻言,难掩忧心的悄悄叹了口气。抬眼瞧着阿沅房里的灯灭下便抬手拍了拍莲踪的肩膀,道:
不忍看却又忍不住任目光一一扫过这些曾今熟谙的景色,直至邻近巷尾那座破败的宅子在她一晃神又撞入她的视线。
“嘉靖二十二年秋,也就是三年前,大明边疆明缅交界之地的腾冲府屡遭缅甸东吁权势来犯,腾冲卫批示使截获一封自昆明城寄出欲至缅甸的密函,密函封口处用血画着一朵白日红花。那批示使自是晓得这白日红斑纹样乃东吁王族的意味,故而密函被劫后便被这批示任务人五百里加急密送回昆明城,直接上呈至黔国公沐朝辅处。随即,云南府右卫批示使禾丰被指私通内奸缅甸东吁权势,紧接着一夜之间禾府满门一十九口人被灭,府内查获同东吁来往密信多少,产于缅甸的翡翠珠玉数箱。三今后,告密并斩杀了禾丰的三名千户,也就是禾丰当年视之为手族兄弟的三名亲信张3、王午以及朱诏朱大人你在澄江府江川北碰到了前来替‘朋友’报仇的东吁黑巫的刺杀。张3、王午未能幸免于难,被人剜了双眼、身首异处喂了蛇,死状惨痛。而你,朱诏朱佥事,传闻你搏命与那前来复仇的东吁妖女血战到底,最后将那妖女钉死在了北郊的一个酒坊里。不知这传闻是否失实呢,朱大人?”
荼语闻言, 眉头不由一簇,忙道:“觉醒?你指的是……”
“去歇息吧, 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伸手触了触被烧得焦黑的残柱,手指刚一碰上那柱子眼泪便无声地从眼里夺眶而出。这是阿爹畴前练功时用的木人桩,她从小喜好刀棍不喜女红,以是常偷偷趴在院墙看阿爹习武。阿爹练得满头大汗时,阿娘便会端来热茶,用帕子替阿爹擦掉满头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