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总算吃到肉了[第2页/共3页]

姐姐一看，乐了，“嘿，你还挺会发明，这叫金字塔，天下驰名。诶呦呦，啧啧。”

“这活儿就不是一小我干的，没人给我扶，我咋绑？你也没说帮我一下。”我不美意义地嘟囔起来。

姐姐的命真好，灯笼扎好了，窗户玻璃上透出去的那点儿亮儿也没了。

妈妈端着火油灯出去，姥姥抱了一堆柴火塞进炕洞里，站起家拍了鼓掌，掸了掸衣衿，指着那窗户，说道：“秀英，明天扯窗户纸的时候，别把那几扇大块儿的扯坏唠，我另有效。”

姐姐把箩筐“捎”到了院里，进了东屋。

姐姐进了西屋，见姥姥正靠着窗台剪窗花，便把箩筐往炕上一放，取出剩下的钱递给姥姥，“本年物质紧缺，每户先卖给三间房的，等过了年，松动了再说。”说着，解开纸卷上的纸捻绳儿，拿出两张红纸就要走。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姥姥又煮了一锅大烩菜，盛出一碗、一碗的，让姐姐端了给邻居送去，姐姐拿着空碗跑返来，再盛一碗，再给另一家送去。

凡是给咱送过的，都要给人家送畴昔。

“秀英，给你点儿纸，你这屋里够了。”姥爷顺手把那卷纸放到柜盖上。

西边的两间仓房窗户，七个大块儿满是乌黑的新纸鲜红的窗花，其他无数个小格子，全由新纸旧纸，红纸绿纸，对称搭配，看上去也算是五彩斑斓。

“没事，都多大了，还怕这。”姐姐说。

天越来越黑，灯笼越来越红。

“秀英，甭叫弟弟看，可吓坏你弟弟，他没见过。”姥姥扭着小脚跑过来对姐姐说道。

姥爷从柜盖上拿起那卷纸，递给姐姐，便上炕盘腿坐在炕上，看着我和姐姐。

“那，咱俩换？”

“我说咱俩伙做吧，你就要各做各的，还帮你呢，我的还没做完呢。”说着，便低头持续扎她的五星灯笼。

下午早早的吃了炸糕和肉菜，姥爷到队房熬年去了。妈妈帮姥姥堵了鸡窝，圈了羊，陪着姥姥上了炕。

“爹，不是说这闺女不能再娘家过年吗？爹看看咋安排一下唻。”妈妈的手在我的脚上愣住了，仰起脸看着姥爷。

三个壮汉清算得干清干净，时候不长，便帮着把肉卖完了。此时，姥爷陪着他们盘腿坐在炕上，杯来盏往，喝酒吃肉。那酒味儿和菜味儿浓的，东屋都能闻得见，我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鼻子，晃晃脑袋，嗯......真香。

这时，姥爷披着大皮袄返来了，把一大卷子红纸从胳肢窝底下抽出来，顺手丢到炕上，“本年也贴副对子吧，要返来，早就返来了，这都过了三年了，怕是不返来啦。”

“到内里串了个门，就不能回家啦，咱家都是有文明的人，不听那些旧说法。这是你半子给你寄来的钱，我给你捎返来了。”说着，从棉袄侧兜儿里取出一个纸包，递给妈妈，妈妈没接，推给了姥爷。

我和姐姐早早地点亮了红灯笼，挂在窗前的枣树杈上。然后，趴在窗台上看着，争辩着，是姐姐的五角星灯笼好呢？还是我的金字塔灯笼好呢？

妈妈端着一盆哈水冰，和姐姐一起返来了，妈妈进了东屋，把盆放到炉口上，渐渐地消着。

“站住，把那纸搁到堂地柜盖上，把那箩筐捎院里去。”姥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