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扳住你儿脚板子[第2页/共3页]

看着看着，又像几年前妈妈在家里那样，又像是姐姐在我家那样，一样，一样，我翻了个白眼儿，再看，奥，台灯不一样，想起来了，这是姐姐家。

姐姐她们的黉舍挺古怪的，上午很晚才上课，中午不放学，连着上五节课，下午才放学，一天只上一次学，吃完饭就玩儿或者是写功课。

嘿嘿，这一招我早就懂，您舍得打谁呀？

看着身边小榆树上那枯黄的叶子，一每天的在减少，盼着爷爷早一天返来。

姥姥为我打姐姐了，我从速爬起来，跪在炕上，“姥姥，我给您磕个头吧。”说罢嘭的一声，磕了个响头。

妈妈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这么大俩洞穴哪能不疼。”姐姐也是一眼一眼的怄妈妈。

“这是冻疮，咋闹的唻，咋弄成个如许啦。”姥爷带着一股冷风出去，说着，摸摸我的头，“不发热，题目不大，甭睡热炕。每天给娃煮颗鸡蛋，我出去一趟，去给娃淘换点儿冻疮膏。”转头看看妈妈说：“我闺女甭担忧，啊。”

说罢，噔噔噔跑出去，又蹬蹬蹬端了个针线笸箩出去。用剪子剪开破布便条，一看，揭不开了，已经被脓血一层一层的粘死了，只好一点一点的剪碎，剩下伤口四周那点儿硬的，姥姥便淋上温水一层一层地揭掉，最后一层揭了下来，暴露两个蚕豆大小血肉恍惚的洞，妈妈呆若木鸡地愣在那边，手足无措，机器地听着姥姥的指派，“去，把娘的枕头抱过来。”妈妈去了，抱过来一个大枕头。“把孩儿腿衬起来，换盆儿水。”妈妈照着做了。

“你就一天也不着家，这么大的风也挡不住你，快看看那娃的脚，可咋着呀！”

我舔舔嘴唇咸咸的，姐姐掉眼泪了。

姥姥扭着小脚，噔噔噔，跑了过来一看，“呀！脚指头都黑了，血脉不通，快把那破布解开看看。”

“妈妈，你听，姐姐叫你呢。”说罢，我隔着玻璃一指姐姐。

“你寻不见，来。”说罢，把我的**到妈妈的手里。

“就是嘛，他笑话，就不给他吃鸡蛋。”姐姐怄了我一眼说道。

妈妈一看，忙拦住姐姐，“娘！快来。”带着哭腔喊道。

妈妈跟着我的一指看去，回过甚来举手就要打我，我嬉笑着退到姥爷身边，姥爷本能地伸出右手，把我护到身后。

我躺在姐姐身边，姐姐两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腿，看着姥姥给我洗伤口，“奶奶，看着骨头了，”姐姐悄悄说道。

妈妈抓着我的脚，只会说“疼不疼，疼不疼。”

姐姐铺好被褥。我便开端吃力的脱鞋。

“我那好外孙，我那大孙子，甭哭啦，我给你打姐姐，你听着啊，叫你气弟弟，叫你欺负弟弟，”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拍着巴掌。

我从姐姐手里抽出捂暖了的双手，取下挎着的书包，倒在炕上，除了书和功课本，另有两个布口袋，我指着一个大一点儿的说：“这是你的葵花籽，本年爷爷病了，没有管它，长得不好，这是那几个好的，爷爷怕被好人偷了，提早摘了。厥后的都被好人抢了。爷爷临去病院的时候说，都给你留着，让你种吧，我们不种了。”

“我去吧，娘。”妈妈是不敢看我的脚，那可都是她的肉啊。

“没事儿，就是困了，”我不美意义地揉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