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黯然离京[第2页/共4页]

叶向高呵呵笑道：“棋弈之道乃是小道，视天下如棋枰，为国驰驱效力方是大道。孙副使把稳存大道，以天下百姓为念，方不负平生所学。”

孙越陵愈发感到不安，道：“公主，我……要走了……”

他本觉得此番主动申请调离京师，朝廷必然会给他一个不奉迎的差使，不是发配到穷山恶水的边疆之地，就是战祸连连的凶暴之乡，岂料朝廷竟然让他调任福建省。

朱徽妍见他不答，自我解嘲般苦笑一声，道：“看来，一向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宿世中作为一个围棋爱好者，他对棋弈之道也是很有研讨，只是不晓得当代的围棋，比起当代来有何不同，会否在叶向高面前班门弄斧，贻笑风雅。

孙越陵顿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却见叶向高对着他慎重说道：“越陵，你要记着了，倘如有朝一日你可否重返庙堂的话，必然不能再遵循以往的体例来管理朝政，必然要契应时势，顺势而为，再不成专断专行，罔顾天下百姓。”

“还不走！”朱徽妍闭着眼叫道，不再看他。

孙越陵点头道：“好，我们去见首辅。”

孙越陵陪着叶向高上船以后，大船拔锚，朝着南边顺风而去。叶向高凭栏而立，望着耸峙在远方的北都城墙，仿佛非常感念。

来到大街之上，孙越陵看到先前起行的骡车已经走的差未几了，解下拴在一旁的马缰，翻身上马。此时，东方胜平亦策马来到他身边，说道：“大人，统统货色都已经搬运结束，我们该分开了。”

孙越陵点了点头，道：“阁老教诲，晚生服膺不忘。”

孙越陵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道：“公主，您还是另找贤能拜托毕生吧，孙越陵无德无能，不敢攀附！”

孙越陵双目射出浓烈的豪情，道：“公主，您多保重！”

朱徽妍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双目一瞬不瞬。

听他提及东林，叶向高慰叹一声，道：“当年泾阳为东林驰驱之初，尽是忠心辅国之良策，何如事多嬗变，本日之东林，已非昔日之东林，在朝廷争斗中式微也是道理当中的事情……”

孙越陵闻言心中更不好受，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向对付你……”

因为运河中来往的船只太多，以是孙越陵和叶向高的三艘客货船不能行进的太快，从北运河到南运河便破钞了三日的工夫。

来到巷中，走出十数步，只见雪粉纷繁之下，朱徽妍手持一把油纸伞，正幽幽立在巷中青石路上，神情怡然，恰好整以暇地看着垂垂走近的本身。

“公主……”孙越陵心中惭愧，感觉他喊出的话都浑然有力。

正因为如此，东南本地才惹来了各国权势垂涎，纷繁比赛于此东南一隅，使得福建本地一带的环境非常庞大，大明朝廷即使是破钞了无数心血也难以全然掌控。

孙越陵万不料一离京师，叶向高的设法竟然窜改的如此之快，变得如此通达旷然，不再斤斤计算于党争之失，道：“阁老胸怀之开阔，令晚生敬佩！”

来到岸边，只见叶向高早就在岸旁泊车相侯，孙越陵赶紧迎了上去，躬身见礼。叶向高对着他笑道：“孙副使好大的产业，连老朽都自愧不如啊！”